從醫院出來之後,時初夏本來是打算直接回公司的。
但在半路上,接到了陸明非的電話,電話那邊,聲音有些嘈雜:“嫂嫂,你在公司嗎,現在有空嗎?”
“我陪音音出外勤呢,有什麼事兒嗎?”
等時初夏掛斷了電話之後,白音音跟著問道:“咱們出來見情敵被陸先生發現,派陸明非過來抓人了?”
時初夏免費賞了她一個板栗,“如果被發現了,我們還能坐在這裏愉快地說話嗎?是牧之出了點兒狀況,明非讓我過去一趟,你們先回公司吧,我自己打車過去。”
畢竟,白音音他們現在是實習生,通常情況下是不能請假的,每次外出采訪,也都是有時間限製。
從出租車下來後,時初夏又攔了另外一輛,直接去了酒吧。
陸明非眼巴巴地等著時初夏過來,一瞧見她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立馬招手,“嫂嫂,這邊這邊。”
時初夏走過去,先是看到了陸明非,而後就瞧見了趴在桌子上,一手抓著個酒瓶,一手撐著腦袋的魏牧之。
看這樣子,是喝了不少酒。
“頭上的傷還沒好,明非你怎麼能讓他喝酒呀?”
陸明非表示很絕望地攤手,“在我來之前,魏哥就已經喝了不少酒,要不是我攔著,他現在都已經醉得溜到地上去了。”
“他這是失戀了?”
沒等陸明非回答,對麵的小劉就跟著應道:“陸太太,魏處這十有八九,是和我們蕭爺吵架了。”
什麼鬼,魏牧之和蕭錚不是每天都膩在一塊兒,而且,魏牧之和蕭錚說話,甚至都不舍得說得太大聲,恨不得把蕭錚給寵到天上去,這兩個人竟然還會吵架?
“嫂嫂,哥催我去開會呢,魏哥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等陸明非離開了之後,時初夏才拉了挑椅子過來,然後伸手,先把魏牧之手裏的酒瓶給拿走,“前兩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做錯了什麼,惹蕭錚生氣了?”
在工作上,魏牧之就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堅強,能讓他表現出這麼頹然一麵的,也就隻有蕭錚。
上一次,好像也是和蕭錚吵架了,魏牧之在酒吧大醉了一場。
而現在看魏牧之這樣子,隻差沒在臉上寫著:老子失戀了,現在特別特別難受!
“我……我對他做了很過分的事。”
一句話,瞬間讓時初夏眼睛一亮,湊過去,暗戳戳地問道:“你們滾床單了?”
魏牧之搖搖頭,“比這個還嚴重。”
“你在外麵有人了?”
魏牧之:“……”
他看起來,像是這麼容易出軌的人嗎?
又沒猜對,時初夏就不明白了,“那你到底是對他做了什麼?”
魏牧之哭喪著臉說道:“我把他強吻了。”
“哦,強吻了啊,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呢,等等,強吻?你們不是情侶嗎,不要和我說,你們交往到現在,隻是簽了個小手,連KISS都沒有過?”
而且,時初夏可不相信,魏牧之是這麼純潔的人!
魏牧之抓了抓腦袋,非常地煩躁,“這件事,解釋起來有點兒抽象,反正就是,我把他強吻了,還把他嘴角都給咬破了,他非常生氣,說不想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