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川的倔脾氣,可不隻是說說而已。
怕他會去找時初夏,何冠林就把他關在家裏,還讓十多個保鏢,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地看著他,不給他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何冠林給他玩兒禁足,他就來個絕食。
從時初夏離開之後,他就開始滴水不進。
一個人不吃不喝,最多也隻能堅持七天。
更何況,何洛川胃本來也不是很好,這麼一絕食的直接後果就是,胃潰瘍非常地嚴重。
但何洛川也是個認死理的,說不吃就不吃。
這可是把何母給急壞了,因為何洛川不肯吃飯,甚至連水都不願意喝,何母生怕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
何洛川絕食,何母跟著每天以淚洗麵。
結果昨晚,何洛川就在房間裏暈過去了。
醫生這麼一檢查,發現是胃潰瘍,而且還非常嚴重,一個弄不好,還可能會病變。
何母一聽,當場就給暈死過去了。
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了,何碧芸今天也不會到醫院來。
“我是背著爸過來的,爸之前說了,小川將你帶到家裏來,是他犯了糊塗,讓我們不要再去打擾你的生活。”
何冠林是個非常明事理的人,雖然他是挺喜歡時初夏的,但這也是建立在你情我願的基礎上。
更何況,時初夏是有家室的,有老公,還有孩子,何洛川這個時候再去插一腳,算是什麼事兒?
哪怕何洛川是他最疼愛的小兒子,但疼兒子是一回事,縱容兒子去插足別人的婚姻,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即便何洛川跟他賭氣,跟他鬧絕食,何冠林也是不肯往後退一步。
結果雙方這麼僵持之下,何洛川就先病倒了。
何碧芸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決定來找時初夏。
畢竟,她就這麼一個弟弟,要是何洛川真的因此出了什麼事兒,何母怕也是活不下去了。
“大川現在是在醫院還是在家裏治療?”
一聽時初夏這話,何碧芸的眼睛就亮了,“小夏你願意跟我過去看看?”
時初夏歎了口氣,“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和陸琰吵架離家出走,也不會麻煩大川,那麼大川也就不會這麼想不開,歸根結底是我的錯,我應該去和他講清楚。”
“不行不行,不能講清楚,要是小夏你這麼直接說開了,小川怕是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聞言,時初夏不由皺眉,“不會吧,大川隻是比較固執,但也是很好講話的,他對我的感情,其實是他因為求而不得所生出的一根筋而已,隻要把事情說清楚了,他也就放開了。”
時初夏說得是很輕鬆,但何碧芸卻是哭笑不得。
因為時初夏不會明白,從始至終,何洛川對時初夏的感情,就不是什麼固執不固執的。
而是他從很早起,就認定了時初夏是他的妻子。
他從那個時候,一步步走來,所做的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時初夏。
何洛川對於時初夏的感情,已經無法用“喜歡”,甚至是“愛”這些詞來形容了。
正如何洛川自己說的,時初夏就是他的鬼迷心竅,是他一生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