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你幹什麼,快住手!”
陸琰趕忙衝上去,抓住了魏牧之的手,阻止了他接下來的這一拳。
而那男子也是被打蒙了,“你……你從哪兒冒出來的,竟然敢動手打我?”
“你管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爺爺我就是打你了,給我站著別動,這一拳還不夠呢!”
陸琰用力按住他,“老魏夠了,別忘了你的身份,就算是見義勇為,你也不能隨便動手打人,否則理虧的隻會是你!”
但顯然,魏牧之還沒泄氣,正想要說什麼,忽然,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小牧,住手。”
“三哥,你看著他,待會兒我再算賬。”
說著,魏牧之才折身,趕忙去扶倒在地上的男人。
“薑潮,你沒事兒吧?”
沒錯,此刻被人一拳打倒在地的,正是薑潮。
等扶起來的時候,魏牧之才發現,薑潮的唇角都流血了。
原本,薑潮因為身體不好,臉色就是病態的蒼白,而眼下被人打了一頓,就更是蒼白了。
借著魏牧之的力道站了起來,薑潮才虛弱地搖搖頭,“我沒事,你別打人,咳咳……”
話還沒說完,薑潮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沒咳幾下,薑潮就直接暈過去了。
“薑潮!”
這一暈,也把魏牧之給嚇著了,趕忙打橫著把他抱了起來。
在薑潮被送進急救室之後,陸明非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魏哥,那個……那個是……”
陸琰接著說道:“是薑潮?可是……他不是在七年前的那場大火中去世了嗎?”
七年前的那場大火,陸琰和陸明非也是清楚的。
因為當年,薑潮在那場大火中沒出來,魏牧之跟瘋了一樣,也要跟著衝進去。
如果不是有人死命按著他,他要是又衝進去,肯定得沒命。
而在薑潮去世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魏牧之都走不出來。
薑潮出殯後,魏牧之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整整三天都沒出來。
不吃不喝的,就算是鋼鐵人,也承受不住。
當時,還是陸琰把門給踹開,因為在房間裏三天不吃不喝,陸琰當時衝進去的時候,魏牧之都昏死過去了。
把魏牧之送到醫院之後,醫生還說,如果來得再晚一些,魏牧之的命都要跟著沒了。
那一次,在魏牧之清醒之後,陸琰把他給罵了一頓。
後來,魏牧之用了一周的時間調整過來。
再後來,魏牧之就自請去了基層。
即便是後來成績顯著,領導幾次三番地要提他,他就是不肯升上去,一直呆在基層。
其實,知道的人都清楚,魏牧之是因為薑潮,才呆在基層的。
“嗯,薑潮還活著,隻是這七年的時間裏,他都在國外治療,最近才回國的。”
而後,魏牧之就把再次和薑潮見麵,以及薑潮被警局聘為心理谘詢師的事兒,都和陸琰他們講了一遍。
陸明非聽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忽然,他問了一句:“魏哥,你不是喜歡薑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