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牧之不斷地往後退,直到,後背撞在了牆壁上,無路可退。
“我……不……不能死,不行……我還不能死……”
耳邊的聲音忽然變得尖銳而又可怖了起來:“騙子,大哥你就是個騙子,你說要來陪我的,我好疼,好寂寞,你為什麼不來陪我,為什麼不來陪我!”
魏牧之用力捂住了耳朵,“不要……不要逼我,求求你,求求你別逼我……”
監控的另一端。
魏母看著監控裏的畫麵,臉色越來越沉。
就差一點兒,隻要那刀子再往下割一點兒,魏牧之一定必死無疑!
可是在關鍵時刻,他竟然又把刀子給扔了!
這時,身邊站著的那人笑了聲:“你看,我就說他的意識比一般人要強多了。”
“不可能,我已經把藥量增加了兩倍,這都已經第三天了,他怎麼還能控製地住自己?”
那人攤手聳了下肩,“我的實驗中,堅持最久的人,隻到了第二天就自盡了,他算是最久的那個,的確是很厲害。”
“不行,我不能再等了!”
魏母轉身走進了對麵的房間,拿起地上的刀,朝著魏牧之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廢物,連刀子都拿不穩,既然你那麼怕死,那也隻能我來送你一程了!”
說著,魏母蹲下來,一把抓住魏牧之的手,將刀遞到他的手裏。
“別怕,死不過是很短暫的那一瞬間,小希還在等著你呢,你已經讓他等了那麼久了,他一個人會害怕的。”
就在魏母帶著魏牧之的手,往他的心髒方向送的時候。
忽然,魏牧之猛地撲了過去,反而將那把刀刺進了魏母的身體裏!
魏母跟著慘叫了起來:“啊!”
而在魏母因為被刺中而倒在地上的時候,魏牧之踉蹌著爬起來就往外跑。
“抓住他,給我抓住他!”
魏牧之在跑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被關在二樓。
隻是跑到樓梯口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力氣走樓梯,才跨出去一隻腳,跟著腳下一軟,就直接滾了下去。
砰地一下,撞到了什麼堅的東西,迫使身子停了下來。
魏牧之在掙紮著想爬起來的時候,忽然,麵前停了一雙皮鞋。
這是男人的皮鞋。
“原來,你剛才都是裝的呀?”
魏牧之費力地抬起頭來,想要看清眼前這人的樣子。
但是額頭流下來的血,以及模糊一片的眼睛,讓他隻能隱約看到一個輪廓。
“你……你是誰?”
那人輕笑了聲:“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你很感興趣,你究竟是用什麼辦法,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都能保持清醒?”
說著,那人朝著魏牧之緩緩地伸出了手。
而在同時,樓梯上也傳來了聲音,是魏母趕過來了。
魏牧之來不及多想,張嘴就咬了那人一口。
在那人吃痛間,魏牧之一把推開他,朝著目光所能及的亮光跑了過去。
魏母眼睜睜地看著魏牧之從房子裏跑了出去,氣得都要吐血了,“廢物,連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都攔不住,還不給我把他抓回來,要是他跑了,我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