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水就用不著了,不過我有一樣東西,想必伯父會比較感興趣。”
蘇父愣了一下,問道:“什麼東西?”
裴子喻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懷表,放在蘇父的跟前,一搖一晃的。
“一隻懷表?這有什麼可稀奇的?”
裴子喻不急不緩的說道:“懷表的確是沒什麼可稀奇的,稀奇的是人心,伯父,透過這隻懷表,你能看到些什麼嗎?”
蘇父盯著這隻懷表看了好幾秒,覺得眼睛有些花了,趕忙挪開,“除了上麵的時間,什麼也沒看見。”
聞言,裴子喻卻是輕輕笑了聲,“可是我卻看到了很有意思的東西,我這裏有個故事,不知道伯父有沒有興趣聽呢?”
不知為何,在看到裴子喻臉上的笑容,蘇父沒來由的覺得瘮得慌,這種感覺,是透過骨髓傳到心裏的。
“什麼故事?”
裴子喻用一種不急不緩的聲音說道:“有戶人家,也算是書香門第,家中隻有一個獨生女兒,自小就千恩萬寵著長大,而女兒也沒有辜負他們的希望,一直以來都非常優秀,可他們卻不知道,這中間還是出了岔子,他們的女兒愛上了一個永遠也不可能會愛她的人。”
“這個人太優秀了,太過於光芒萬丈,無論女兒多麼的努力,都隻能遠遠的望著他的背影,中間經過了一些事情,女兒終於有機會和他處在同一片天空下,可是她沒有想到,她喜歡的人卻有了心愛之人。”
“她嫉妒,發狂,不解,覺得那人配不上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嫉妒逐漸使她喪失了理智,最終走向了不歸路,後來她死了,而她的父母在痛失愛女之後,覺得女兒一個人在下麵該有多寂寞啊,如果能把她致死也沒有得到的人帶下去陪她,她應該會很開心的吧?”
蘇父臉上的表情逐漸被狠辣給代替,也不再裝了,“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是什麼時候發現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不該把主意打到小白的身上,他不是你們能染指的。”
蘇父露出冰冷的笑,“是他害死了我的女兒,都是因為他,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女兒隻會越來越優秀!”
這話幾乎是咆哮著出口的。
裴子喻不急不緩的伸出一根食指,豎在唇邊,“噓,小點兒聲,別吵醒小白了,接下來的場麵,我可不想讓他看見,這個世上所有的黑暗與不堪,都不能入他的眼。”
說著,裴子喻頓了下音調,又道:“再者,如果你真的想為蘇可芸的死報仇,你可找錯了對象。”
“你……你什麼意思?”
裴子喻露出了一個笑容,用再溫柔不過的聲音,說著再殘忍不過的話:“因為,蘇可芸是被我給殺了的呀。”
蘇父瞬間睜大了眼睛。
裴子喻似是惋惜一般的歎了口氣,“如果她肯安分些,做個普普通通的暗戀者,不去打擾小白的生活,我倒也不想走到這一步,畢竟想不留痕跡的處理掉一個人還是挺頭疼的,不過誰讓她不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