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扯我出來?”蕭羽在病房外麵,看著南宮夜,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把你扯出來,難道繼續看著你在裏麵犯傻嗎。他都說了,不認識。你還繼續去他麵前刷存在感嗎?這隻會讓他更煩。”

“你好像很懂他的心理似的。”蕭羽有些不服氣,畢竟自己和秦風揚認識並且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但這個南宮夜呢,隻不過做了秦風揚一段時間的老板而已。

“畢竟我是個旁觀者。”南宮夜翹起了雙手,淡淡地說。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在失憶的事情發生之後,蕭羽一直都是處於一種迷亂的狀態。

很多時候,明明知道不該去那麼做,可是,還是忍不住。

愛,是世界上最難克製的情緒。

蕭羽感覺很無助。他當場蹲了下來,背部貼著牆麵。

每一次,麵對秦風揚,麵對這個讓他覺得無比陌生的秦風揚,他都會有一種挫敗感。

這種挫敗,是自內而外的。

讓他覺得,做什麼都是徒勞。

他很崩潰,卻又無力改變。

但還是忍不住一次次跑來醫院,像南宮夜所說的那樣,一次次的,傻傻的去刷一些所謂的“存在感”。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蕭羽把頭埋到了腿間,“我很無助,很無力。我要去找醫生,我一定要讓他恢複記憶,一定要讓他想起我……他怎麼能把我忘了,他怎麼能舍得把我忘了!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蕭羽快要瘋了。

“難道我和兒子在他心裏一點也不重要,所以才會忘記嗎?”蕭羽絕望地抬頭,看著南宮夜,眼神裏麵充滿了哀憐。

南宮夜看到蕭羽現在這個樣子,覺得蕭羽有些心疼。

這種莫名的憐惜,他自己都被嚇到了。

他從來都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閑事的人。蕭羽和他無關,連朋友都算不上。

可現在這樣一種狀況,讓他覺得挺有趣,挺好奇的。

“他也忘了我啊。我對他不重要啊。”南宮夜說,“好了,起來吧。醫院的牆,很髒。”

“打擾你了。對不起啊。你如果忙的話,你先走吧。我繼續在這裏坐坐。”

“坐著幹什麼。”

“等。”蕭羽說,“哪怕有機會繼續見到他,遠遠的看也好啊。”

“嗬嗬。真是癡情。我還真理解不了。”

“你理解不了很正常,因為你不是當事人,你沒有經曆過我和秦風揚所經曆的故事。你也不懂我和他之間的感

情到底有多深。”

正因如此,蕭羽才會放不下,才會念念不忘。

“嗯。我是不懂。好了,我走了。”

“等等!”就在南宮夜要走的時候,蕭羽叫住了他,“別走。你和我……說說話,行不行。”

現在,他真的孤獨的要死,難過的要死。

有個人如果肯和他說說話,聊聊天的話,也好啊。

至少,能讓他的腦子沒有那麼的亂。能把注意力從秦風揚的身上轉移開。

南宮夜留了下來。

“你想說什麼。”

現在,輪到了蕭羽一聲不吭。

能說什麼呢?

隨便聊聊吧。

“為什麼要請秦風揚做陪練呢。”

“看過他的身手,不是職業拳擊手,但身上有很多優勝於職業拳擊手的特點,除了拳擊之外,他也練過很多其他防身技能。”

“噢,這樣。”

“你不是應該很恨我麼。”

“恨你什麼。”

“恨我請了他做陪練。”

“是,那個時候,我想說服你的,但卻被你拒絕了。可後來想想,哪怕那個時候我已經把你紿說服了,但也於事無補。因為以秦風揚的性格來說,他做不成你的陪練,也一定會去做別人的陪練。”

“你知道就好。”

“嗯。”

兩個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聽你說話的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美籍華人。”南宮夜說,“這次回來中國,是主要目的是為了找人。但我想,那也不是一天半天能找到的。中國那麼大,十幾億人,想要找到,就是大海撈針。”

“找什麼人呢。”

“一個孤兒。”

“孤兒?”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蕭羽微微挑起了眉毛。

正好,他自己也是一個孤兒。

他就是來自孤兒院的。

“是,我最近一直想方設法的在廣州的孤兒院裏查找信息,可是因為年代太過久遠了,在這一路上遇到很多的障礙。”

“我也是個孤兒。我來自青秀孤兒院。或許,我可以幫你搭個橋,但能不能找到你想要找的人這一點,可能真的要靠運氣了。”蕭羽說,“你對他的信息知道多少呢?他的大致年齡,出生地……如果是被領養了,去了外地了,或者是出國,這樣找起來可能會更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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