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蕭羽有和南宮夜聊天。

“南宮夜,如果我真是你弟弟,你有什麼打算。”

“帶你回去認親。”

南宮夜很平穩地駕駛著他的邁巴赫,這輛價值三百多萬的車。走在廣州城的公路上,可以說是非常拉風的。

“那如果我不想認呢。”蕭羽說,“或許,你會以為,很多人都夢想著一夜暴富什麼的,但我不是。我當了那麼久的小市民,覺得小市民的生活也挺好的。不需要很多金銀珠寶,也不需要大富大貴。”

他已經靠自己的努力,從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做到國內頂尖的企業華納公司旗下咖啡品牌的項目經理了,他還年輕,靠著自己的奮鬥,再繼續下去,一定能走的更遠。

“有些東西由不得自己,不是麼。就像我,我所擁有的財富,資源,人脈,已經夠我用一輩子,夠我一生逍遙了。但我為什麼還要努力的工作呢?你仔細想一想,蕭羽。”

聽到這句話之後,蕭羽確實如南宮夜所說的,沉下了心來,仔細地去想和品味南宮夜所說的話語了。

但蕭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抱歉,可能我的思想和你不在一個層次上麵,所以我能想到的東西並不多。”

“那我告訴你一一是出於一種責任。對家族的責任,對你手底下那些跟著你一起奮鬥了很多年,信任你的人的責任。”南宮夜說,“如果今天的我一走了之,卸下所有的包袱去環遊世界,當一個閑雲野鶴,我是快樂的,但其他人呢?你有沒有想過。”

蕭羽的心咯瞪了一下。

南宮夜的話,確實說的一點兒毛病也沒有。他是對的。

倏然,蕭羽開始有點害怕了。

他害怕自己萬一真成了南宮夜的弟弟,真是什麼南宮家族的後人,那是不是意味著他也要去承擔那些他有史以來連想象都不敢去想象的責任呢。

也許,答案是肯定的。

兩個人一路聊著,機場到了。

蕭羽告別了南宮夜,一個人踏上了前往尼泊爾的航班。

在飛機上迷迷糊糊的睡了好幾個小時,中途被空姐叫醒去吃了個飛機餐,是東南亞菜,還有小點心配著。

蕭羽覺得自己挺勇敢的。為了秦風揚,竟然敢隻身一個人奔赴一個異國他鄉!

尼泊爾,對他來說,好陌生。他隻聽聞過,甚至沒有在電視上麵看過!

那是個具有神秘色彩的宗教國度,那裏的深山老林,應該是真真正正的深山老林吧,楚離和顧傾城住在那裏,會不會有危險啊?

雖然內心深處是有十分多的顧慮,但也阻擋不了蕭羽想要讓楚離出山去幫忙的決心。

尼泊爾和中國,隔了一個珠穆朗瑪峰。

下了飛機,來到這片陌生的土地,蕭羽明顯地感覺到了氣溫的寒冷。

還好他來的時候做足了準備的功夫,帶了羽絨服和一些防寒的裝備過來,否則的話,他早就該冷死在這裏了。

乘坐機場快線,再坐包車,再轉車,再坐船,幾經輾轉,蕭羽自己都快把自己給轉暈了。

簡直是暈頭轉向,並且滿身疲倦。畢竟自己手上提著這麼多的行李。

還好,最終他成功地和顧傾城彙合。

顧傾城在那一片郊區的區域裏租了個房子,和楚離算是個鄰居的狀態。顧傾城去接到了蕭羽,並帶著蕭羽去了他租的房子裏。

房子的環境,在這算是很好的了,每個月的租金換算成人民幣都要上萬元。

“累了吧?你先歇會兒,烤火爐我已經打開了,你可以暖暖腳。”

“太好了,傾城,我快凍死了。”

“我說蕭羽哥哥,你可真是執著。”顧傾城一邊去紿蕭羽倒水,一邊和蕭羽閑聊著,“為了秦風揚,竟然不遠千裏的從中國來到尼泊爾,就為了求那個臭醫生。”

“你也挺執著的。”蕭羽對著顧傾城舉了舉杯,“我倆真應該碰一杯。你看你,為了楚離,還住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也勇氣蠻大。”

“我啊,和你不同。我就像一個浮萍,四處漂泊,無家可依。”顧傾城苦笑,絕美的臉龐上流露著傷悲,“跟誰都一樣,那我還不如跟一個自己喜歡的,不是麼。”

“但楚離顯然不是個值得依靠和托付的人吧。他那麼薄涼。”

“但我喜歡。”

“你那個金主呢。”

“他啊,”顧傾城說,“他有家庭,親眼被我看到了。他讓我不要再打擾他了。我真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