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六章 此生隻有她一人
第一卷 第十六章 此生隻有她一人
閉著雙眼正準備睡去的牧飛離聽到這麼一句話，陡然睜開雙眸，他側過頭望著文塵，試圖想從她的臉上找到她問這句話的是為了什麼，卻見她一臉好奇地望著自己。
牧飛離搖了搖頭，他不知道，他想要江山，也想要她，隻是她和江山之間要想全部得到，真得很難，即便他現在正在努力的去爭取，他也不知道能不能都得到，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故事，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真得很貪心，江山和她，他都要。
“哦！”文塵略微有些失望地應了聲，隨後又似自我安慰地說道，“江山難得，美人更能得到，所以若是有了江山，還怕會沒有美人嗎，你說是不是呀！”說著，她朝牧飛離笑了笑，隻是她明白她笑得有些牽強。
她其實多麼希望他回答下，他更愛美人。這樣至少能讓自己偷偷的開心下。
然而，他選擇了搖頭，選擇了沉默，是都想要，還是隻要江山，有了江山就有美人？
她同時也明白自己真得配不上他，他即便是質子，地位也遠遠高於她，她隻是一個廢後，還是一個罪臣的女兒，縱然他愛了自己，那麼他也不可能娶自己，他想要的江山，還需要更有用的女子來幫忙。
而她不是，她隻是一個傳說中的朱雀，這個傳說可能是假。
她從不相信傳說，即便傳說有存在。
“該睡了，好好休息！”文塵低聲對他說道，順便替他換下了額頭上的帕子。
牧飛離顯然看出了她的神色異樣，卻也不戳破，他雖然肯定了她的心中有自己，卻明白自己的沉默還是傷了她，也許那扇剛開了一半的門會關上。
隻是，現在一切都已經上了軌跡，由不得他撤退了，隻等著一切過去後，再次讓那扇門為他打開。
牧飛離又閉上了雙眼，現在隻能盼著她等著自己。
文塵靠在床邊，看著他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便悄聲離開了，來到屋外，用力呼吸著。
她為什麼會傷心，曾經看著黎晟娶了這麼多嬪妃，她都不傷心，為何他什麼都沒有說，自己就偏先傷心了呢，不是已經知道他喜歡自己了嗎？這樣不就已經夠了嗎？若是他日他真能擁有了江山，再來娶自己，這樣不也很好嗎？可是為何自己有些貪心了呢，想讓他獨屬於自己呢？
她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後，緩步踱回了自己的屋子，她坐在床邊，晃動著雙腳，自問自答。
喜歡牧飛離嗎？
喜歡。
愛牧飛離嗎？
愛！
想和他在一起，一輩子？
是的，一輩子。
隻想一個人擁有他嗎？
是的，她很想很想讓他隻屬於自己一個人。可是，很難，不是嗎？
沉默，自己無法回答自己的問題。
若是，那日沒有捅破那層紙，也許她就不會這樣的感覺了。
可是，那日明明是他先捅破這張紙，可現在又在無聲中慢慢地推開她，不是嗎？她搞不懂他，真得。
他對自己說，因為有她，他才會這般，隻是，事實上，有沒有她，其實都無所謂，他想要的江山，她給不了他，給得起的女人那勢必就是他的妻子。
就在她一個人悶著的時候，外麵又來了人，她本想著不去，但擔心牧飛離的身體，想了想，還是去看看。
她走出屋子，平日裏早就圍了上來那幾個暗衛都沒有出現，其實他們是不敢出現，他們都看到了來得人是誰，想來是想讓牧飛離回曦國了。他們幾個若是出現在文姑娘的麵前，以她的聰明，他們肯定會竹筒子倒豆，全部說出來，這樣會傷了她的心，所以一直躲在暗處裝不知，卻不曾注意到文塵已經出了屋子，朝著牧飛離的房間走去，若是他們看見了，他們肯定會出來，拉住她，拖著她出去玩，沒準就不會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