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車司機老實忠厚,跟旁邊的中年男人一樣,應該都是鄉下的,她是剛好巡邏到這兒,看到對方被交警催著交罰款,而對方卻一直不肯承認是酒駕,她以為對方是因為困難,五百元罰款太重,所以看不下去,對交警的處罰也有些意見,索性就拿出四百塊來,幫對方交罰款。
當然,這四百塊也是從秦天那兒借的。
可現在的問題是,麵包車司機真的被交警當場驗出了是酒駕,酒精檢測儀騙不了人,所以謝淺淺就不明白,為什麼麵包車司機還要費勁否認幹什麼。
“楊明,你的檢測真沒問題?”
謝淺淺於是朝男交警問道。
她有些疑竇。麵包車司機老實巴交的,麵對的又是強勢的交警,按理來講不會假裝叫屈,所以她懷疑是楊明的檢查方法出了問題。
這個楊明,跟她是警官大學同一批畢業的,大學時候還追過她,當然,被她直接拒絕了。
楊明神情很不耐煩,似乎對當年被謝淺淺拒絕一事耿耿於懷,有些粗魯地說道:“謝警官,現在是我們交警在辦事,你似乎沒權過問吧?”
謝淺淺被噎住了。
楊明卻繼續道:“再說,這酒駕我查了一年多了,怎麼使用儀器,我還用得著你來教我是不是?”
望著謝淺淺,此刻楊明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出口氣了,當年追求謝淺淺,他以為以他的家世和個人外表,泡到謝淺淺很有可能,所以還跟朋友打了賭。
沒想到謝淺淺根本看不上他。
雖然他也明白,謝淺淺拒絕他沒有任何不對,處理方式很正常,可他卻將打賭失敗後朋友對他的嘲笑,轉化為了對謝淺淺的恨意。
他想著,假如謝淺淺不拒絕他,他就不會被朋友們嘲笑整整半年。
但楊明卻忘了,從頭到尾,謝淺淺都沒有任何做錯。
“楊明,你火氣這麼大幹什麼,我就問一下,你對酒駕的檢測方法有沒有問題,既然你覺得沒問題那就說明一下,用不著這麼拐彎抹角地矯情,比個女人還矯情。”
謝淺淺怒道。
她本來就是那種有一說一的人,脾氣火爆正直。
楊明被說得臉都通紅了,畢竟被人說成比娘們還矯情,是很傷麵子的事。
“好,那我明確告訴你,我的檢測方法沒問題!”
楊明怒道,“這沒你警察的事,趕緊走,別妨礙我執行公務!”
眼見楊明下了通牒,謝淺淺隻能將四百塊錢重新塞回了麵包車司機的手上,這個忙隻能幫到這兒了。
“走吧,死禍害。”
見秦天站著沒動,謝淺淺沒好氣道。
她被楊明的矯情行為弄得很不爽,神情不怎麼好看。
這時候就聽楊明朝麵包車司機說道:“證據確鑿你喊什麼冤?少囉嗦,上車,跟我將車開到交警隊去!”
“警官,俺真木有喝酒啊,連啤酒都沒喝一點,俺冤死了!”
麵包車司機拿著謝淺淺給的那四百塊錢,一臉的苦悶和不甘,臉都皺成包子褶了。
“是啊,交警同誌,俺能替田娃證明哩,田娃跟俺從村裏出來,一直到這城裏,都沒喝過酒呢。”
同樣是鄉下進城的那位中年男人,再次為老鄉證明道,神情有些拘謹,麵對著楊明臉上帶著討好的笑。
“證什麼證!”
楊明很不耐煩,大聲嗬斥道,“酒精檢測儀器都確認田二娃酒駕了,還嚷什麼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