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給童開建做完病腿的針灸治療,花去了一個小時,時間也才下午兩點多。
童開建熱心張羅要秦天留下來吃了晚飯再走,被秦天婉言謝絕了,離開童家後,秦天騎著他的小電動車,不緊不慢往家趕。
與此同時,市中心十分氣派的金鼎大廈最高一層內,恒祥地產集團的總部所在地。
劉恒祥掌管的恒祥地產,位於金鼎大廈的最上麵三層,辦公麵積超過了五千個平方米,裏麵的裝扮極盡奢華,土豪金處處顯現,似乎襯托著老板劉恒祥是個暴發戶氣息濃重的人。
但實際上,劉恒祥能夠將恒祥地產做到江城眾多地房企中位列前三的存在,靠的自然不是暴發戶的嘴臉。
此刻最高一層,劉恒祥的私人辦公室內,一身得體休閑服飾的劉恒祥正靠在大班椅上想著事情,即使是眉頭鎖著,可是他依然看著有上位者的氣勢。
熟悉恒祥總部裝飾風格的人才知道,劉恒祥特意將總部裝扮成土豪金氣息濃重的風格,完全就是為了迎合那些財大氣粗的客戶,而他自己則是一個很有涵養或者說城府很深的人。
至少在學曆上,劉恒祥就是正兒八經的工商管理碩士,可不是什麼暴發戶。
“這事還是不能做,隻能吃個啞巴虧了。”
劉恒祥念著,從大班椅上坐起來,終於下定了決心,做出了某個決定。
然後等他打算伏案工作,處理恒祥集團內部的事務時,門沒被人敲直接有人就推門進來了。
“浩兒,你又來幹什麼?”
見到兒子劉浩來到,劉恒祥稍稍皺眉,有些不悅。
沒辦法,這個盡敗家又經常惹事得讓他幫著擦屁股的兒子,他連將其培養成接班人的信心都沒有,如果不是他老婆那頭母老虎死死溺愛著劉浩,他都動過將這不成材的兒子送出國的心思。
“爸,還是那事,總之不能輕易放了秦天那小子!”
劉浩臉色比劉恒祥的差多了,拉開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十分不耐煩而又帶著怨毒的語氣說道。
劉恒祥就知道兒子劉浩又是為這事來的,見到兒子擺出一張臭臉,他想想還是忍住了。
如果是其他人,在他麵前敢擺臭臉,他早就罵人了。
“那事不是告訴過你嗎,你惹的秦天不是一般人,不能報複他!”
劉恒祥握著的派克鋼筆在桌上敲著,筆帽發出著有節奏的聲音,顯得很嚴肅,一如他此刻說話的語氣。
劉恒祥不得不用嚴肅的語氣說這事,否則劉浩指不定還會捅出什麼簍子來。
“可爸爸,秦天打斷了你兒子兩隻手,肋骨都才接好,特麼最不能忍的是你兒子的興能力以後都沒了,你讓我怎麼活?”
“不弄死那個秦天,我不甘心!”
劉浩連珠炮似的咆哮著,表情十分猙獰。
“這我都知道,”劉恒祥歎了口氣,“可浩兒,有些事是你爹都無能為力的。”
劉恒祥自然也怨恨秦天,尤其是秦天那一腳下去,直接廢了他兒子那方麵的能力,以後兒子就隻有生育的能力,但別想再有床弟之樂,換成是其他人招惹了他兒子,他早就二話不說直接派人殺上門去了。
“爸,怕個逑啊,你雇傭一個搶手,直接弄死他!”
劉浩謔地起身,一腳踢翻了椅子,咬牙切齒道。
“胡鬧!”
劉恒祥拍案而起,“利害關係我都跟你分析過了,難道你想讓老子搭上這個公司,再搭上我跟你媽的命,陪你跟秦天賭這一把?”
道理他確實分析過了,之前他甚至還又思考過,但最終的決定還是一樣的,那就是不能報複秦天,隻能認吃了這個啞巴虧。
原因在於,他沒有把握能夠弄死秦天。隻要弄不死秦天,那麼他跟家人以及恒祥集團的命運,也就被宣判了。
畢竟,秦天不死,以秦天的勢力,報複起來的話,就是恒祥地產再牛逼,也得灰飛煙滅!
見劉恒祥發怒,劉浩眼神有些躲避劉恒祥,但仍然很不甘心。
劉恒祥卻再次警告道:“浩兒,至少現在我嚴重警告你,不要再去招惹秦天,以後有機會咱們父子再尋仇就是。”
“以後是還要等多久?”劉浩追問道。
“總之有機會我們不會再忍。”劉恒祥的話擲地有聲。
劉浩見狀,隻得悻悻離開。
他也沒那個膽真去違背劉恒祥的意願,何況劉恒祥分析的很有道理,就算不願接受現實也隻能捏著鼻子認。
劉浩走後,劉恒祥喃喃自語道:“秦天,現在我不敢招惹你,凡事還得繞著你走,但你就是老虎,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等我找到了機會,就是你死的時候了。”
劉恒祥並非沒起殺心,可他比劉浩能忍。
甚至,他要陰毒得多,現階段他主動示弱,不去招惹秦天,但卻像毒蛇那樣蟄伏起來,一旦機會合適,他絕對會狠狠逮上去咬秦天一口,致秦天於死地。
“董事長,下屬恒源化工的張經理想見您。”
這時候,內線電話響起,劉恒祥接聽後,是一個甜糯的聲音,女秘書在詢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