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首府首爾,一座環境清幽的巨大豪宅內。
一位雙眼如刀、身材極度勻稱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正錯愕地拿著手機,幾乎不敢相信他的得意徒弟說出的話。
半晌後,終於確認金恩泰氣海被毀,武者修為盡失,男子心中立即升騰起了滿腔怒火!
他金成民傾盡心血培養出了這麼一位得意門徒,對金恩泰十分喜愛,將金恩泰當兒子看待,眼下兒子被人打廢,他已是怒極!
何況,像他這種從打生打死過來的人,青年和壯年時候跟人結下了不少的仇,培養出色的徒弟除了是要繼承衣缽,也有著將來他老了他的徒弟能替他解決麻煩、維護名聲的打算。
畢竟,他越到老年,體力會越不如以前,沒有出色的徒弟在前頭擋著,仇家正麵宣戰指名道姓要跟他打的話,他隻要輸掉一場,哪怕留住了性命,一世英名也會毀於一旦。
可眼下,他指著後半輩子保住名聲的徒弟,卻在華夏被人生生打廢!
“恩泰,我會幫你報仇,不過你先跟我說說,具體是怎麼回事?”
金成民壓抑著怒火,坐回沙發上沉聲問道。
此刻他像極了一頭不可招惹的雄獅,散發著讓人胸悶的氣勢,守在旁邊的傭人趕緊退了出去,同時也知道時隔那麼久,終於有人觸了金成民的逆鱗。
雖然金成民沒有失態一樣地發飆,可觸怒金成民的人,鐵定會倒黴了。
裝飾得富麗堂皇的客廳內,金成民正聽著金恩泰的敘說,很快將事情了解了清楚。
沒想到擊敗金恩泰的華夏武者,會那麼年輕,金成民很訝異。
華夏的武術和武者,在他眼裏一直很神秘,他猜測華夏武者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是數倍於他的國家,但真沒想到在一個小小的江城市,都會出現二十一二歲的先天後期武者。
“師父,我懇求您一定要殺死秦天,替我出這口惡氣!”
那邊,金恩泰咬牙惡狠狠說道。
沒有了武者的修為,他自知光靠跆拳道技巧,十個他也不可能複仇成功。
“這個當然會。”
金成民答道,沉吟過後又接著道:“恩泰,你控製住傷勢後立即回來,哪怕還有修複氣海的百分之一的機會,我也要試試。”
金恩泰是他的得意弟子,他自然不想看著金恩泰被廢。
“沒希望了,我知道的。”
金恩泰那邊帶著落寞和恨意,語氣蕭索,但還是表示會盡快回來。
“我這邊會打電話給幾個在華夏的朋友,讓他們盯著點,防止有人在你回國前搞鬼。”
金成民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
畢竟,他仇家過多,此番金恩泰遭受重大打擊,一些身在華夏或者其他地方的仇家肯定會很快得到消息,到時候搞不好就會對金恩泰出手。
那些仇家目前對付不了他,但隻要有機會對付他的徒弟,那些仇家也不會放過。
“至於報仇的事,等你回來了再說。”
金成民隱隱感覺就是他親自動身前往江城,隻怕也不是說想殺那個秦天就能殺掉的。
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地級高手的層次,殺秦天是輕而易舉,可秦天年紀輕輕就是先天後期武者,背後肯定有著不小的勢力,這才是他有所忌憚、沒當場前去江城的原因。
……
秦天並不知道金恩泰被自己打廢,已經在華夏和韓國的某些場合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跟金成民有仇的人和勢力,在想方設法要截殺金恩泰,報複金成民,而金成民的朋友則在積極聯係力量,一時間有著不少的人馬徑直往江城而來。
連帶著打敗金恩泰的他,名聲也擴散了開去。
龍空山上,陳太阿正盤腿坐著,雙眼緊閉,默默運轉著一種功法,身體已經滿頭大汗,而且身體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導致他整張臉都在突突突地痙攣著,顯然運轉功法要忍受非人的痛苦。
幾分鍾後,陳太阿卻是隻能無奈放棄,結束了功法的運行,長長地歎了口氣。
“這麼多年了,殘存的毒性還是讓我無法破開所有的經脈,罡氣始終調動不起來,十成實力連一成都沒有了,而且功法運行後還會反噬,根本無法長久運功。”
他這些年不曾放棄恢複修為的希望,就是因為心中有一個執念。
跟他養大並教導的秦天一樣,他也有自己想要完成的目標,而且也必須以實力來推進,才有可能完成那個目標。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諾基亞功能機振動了,陳太阿暫時放下其他心念,拿起了手機。
是一個當年有些交情、消息很靈通的熟人打過來的。
“郭老弟,難得你打電話過來了啊。”
陳太阿笑著問候著對方,但精神卻保持著高度集中,甚至有些緊張,因為對方的身份就跟搞情報的差不多,這個電話多半會跟一些大事有關。
“太阿老哥,你徒弟這次捅了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