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朵見爺爺生悶氣,連忙上前用手捶打著周天雷的肩膀。
“爺爺,您別生氣了,早飯還沒吃完呢。”
周天雷很疼愛這唯一的孫女,不會對周雲朵擺出臭臉來,說道:“爺爺不生氣了,來來,吃飯。”
三個人繼續吃著,直到吃完,都沒人再說話。
吃完後,周天雷特意當著周滄瀾的麵,鄭重地跟周雲朵說道:“雲朵丫頭,不是爺爺我狗眼看人低,或者對秦天有意見,而是秦天無法達到我的期望,我要給你找的如意郎君一定得是天才武者才行。”
“爺爺,我還沒想過要跟人談戀愛,您這就琢磨上這事了,也太早了吧。”
周雲朵看著周天雷,說道。
“不早,”周天雷固執地搖搖頭,“我們家現在危機已經埋下,光是現在應付魔崖山都困難,以後等我實力衰退,再鎮不住魔崖山那老魔,我們家就得倒大黴,所以我得提前給你安排好後路。”
“父親,我們家一定不會有事的,魔崖山別想擊垮我們。”周滄瀾的話擲地有聲。
可惜,這在周天雷看來就是套話。
拿眼一瞪周滄瀾,周天雷指著兒子恨恨道:“你這說的是屁話!光靠嘴皮子就能應付得了魔崖山那幫無惡不作的畜生啊!當年讓你跟我學武,你死活不學,如果學了,興許現在我們周家就多了一位先天後期武者,甚至有可能多一個地級高手!”
“父親,”周滄瀾苦笑,這好好的怎麼又扯上當年的事了,“好好,我不說這個了,不過我們周家的實力也不弱,魔崖山沒那麼容易傷到我們周家的根基。”
“但還有鹽家這條狼狗!”
周天雷握著拳頭怒聲道,提起鹽家就憤怒,就冒火,這幾乎呈了周天雷的一種本能。
周滄瀾知道鹽家跟自己周家的仇怨,那段兩家交往的曆史對周家來說是永遠的恥辱,父親周天雷一心想洗刷那段恥辱,可惜天不遂人願,這些年並沒有成功。
鹽家那條狼狗,吃人不吐骨頭,魔崖山跟周家矛盾激烈,鹽家隻怕真的會伺機搞陰的。
“算了,我犯不著為了鹽家那條狼狗生氣。”周天雷控製著脾氣,鬆開了握緊的拳頭,隨即表情嚴肅地看向了周雲朵。
“爺爺,您要是再提那事,就沒必要了。”
周雲朵知道周天雷想要嚴肅地說什麼。
“不,還得再提一遍,”周天雷搖搖頭,示意這事就得提,“雲朵丫頭,你要好好記住,你跟秦天之間絕對沒有未來,就算你跟秦天有了感情,哪怕現在你懷了秦天的孩子,我都會將你們拆開,你明白麼?”
“不明白!”
周雲朵忍不住站起來,直視著對方道:“爺爺,您為什麼非要禁止我跟秦天來往呢?難道您真要給我找一個我都不認識的年輕天才武者,當我丈夫?”
“夫妻都是從不認識中過來的,我跟你奶奶就是媒人說的親,沒有自由戀愛,不也恩恩愛愛幾十年?”
周天雷反問道,看樣子根本就沒被周雲朵說動,依舊堅持己見。
“雲朵!”周滄瀾拉了拉女兒,示意周雲朵先冷靜下來。
“滄瀾,帶雲朵丫頭離開,給我看好她了,這段時間就讓她呆在家裏麵,哪兒也不許去!出了問題我找你算賬!”
周天雷提醒道。
周雲朵被周滄瀾拉著走了,周天雷望著空蕩蕩的門口,突然長歎了口氣。
“雲朵丫頭,你也別怪爺爺獨斷專行,我們這種家族出生下的兒女,婚姻大事多是不能自己做主的,更何況現在魔崖山虎視眈眈,鹽家那惡狼又時時想著從我們身上撕下一大塊肉來,周家風雨飄搖,動蕩不安,爺爺必須得給你安排好後路。”
“以後你會明白爺爺的良苦用心的。”
周天雷自言自語著,整個人好像衰老了十歲,在現實麵前似乎妥協了一般……
秦天走到了昨晚停靠的那家醫院前,一眼就看見了自己從租車行租賃的那輛豐田霸道。
“秦先生,您怎麼來這兒了?”
王衝在大廳中恰好看到秦天出現,連忙出來了。
“六子沒事了吧?”秦天先問道。
秦天提到這個,王衝立即對著秦天鞠躬致謝:“秦先生,六子已經脫離危險了,那多虧了您啊,要沒您的及時救治,六子肯定完了。”
“一點小事而已,王衝,我就不進去了,還有點事。”秦天說道。
王衝眼睛都直了,驚訝道:“秦先生,您這就要走?”
好歹秦天也救了六子的性命,更是從魔崖山的高手那兒救出了大小姐,怎麼家主都沒挽留秦天,剛吃完早飯就讓秦天離開?
秦天點點頭,打開了車門。
車上明顯已經被人仔細清洗過了,留有好聞的茉莉花香的氣味。
秦天發動了車子,朝車窗外王衝說道:“走了。”
說完,豐田霸道一個漂亮擺尾,很快就駛出了醫院前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