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這句挖苦的話說出來,效果可謂立竿見影。
本來都跨出了門口的鹽正海,聽到這話後後背一陣抖動,顯然是氣極,回過頭來雙眼凶煞連連,狠狠盯住了秦天。
“你找死麼?”
鹽正海無比陰沉地說道,身上的殺氣再沒任何遮擋的意思,完全衝著秦天發了出來。
這時候,一道人影攔在了秦天跟鹽正海中間,卻是周天雷。
周天雷心情大好,拿眼一瞪鹽正海,回應道:“鹽正海,你是眼睛哪裏出毛病了麼,看清楚了,這裏不是你鹽家,少在這跟我起高調!”
難得秦天在鹽正海趾高氣揚想要離開的時候,狠狠打擊了鹽正海一次,他現在對秦天是越來越歡喜,自然要拚命維護秦天。
何況,這裏是周家的大本營,又豈容鹽正海在這胡鬧。
“行,周天雷,你有種!今天你維護秦天,下次你就因為他倒黴吧!”
鹽正海怒道,卻是不願就在這跟周天雷起衝突。
畢竟,他身邊隻有一個二長老,不可能無視周天雷而將秦天殺掉。
當然,另一方麵講,周家也不會貿然選擇向他動手,他敢隻帶著二長老前來,就是有所依仗的。
“那走著瞧嘍。”周天雷笑道。
鹽正海沒再跟周天雷較勁,手指著秦天,聲音仿佛是經過牙齒縫裏擠出來的,帶著強烈的寒意:“秦天,你給我記住了,我鹽正海發誓要將你碎屍萬段,你就等著受死吧!”
這話說出口,也表明鹽家給秦天徹底結仇,再沒有化解的可能,哪怕是超然物外的東方家族來斡旋也一樣。
“盡管放馬過來就是,難道還怕了你不成。”
秦天針鋒相對道。
這種場合下,他才不會弱了氣勢。
鹽家二長老眼看又要發飆,但被鹽正海一拉,兩個人氣衝衝走了出去,徑直上車,發動車子立即走人。
竟然是得意洋洋而來,氣急敗壞而去。
“哼,這老王八蛋,跑來這裏耀武揚威,這下總算滾蛋了!”
周天雷哈哈大笑,隨後轉過身時,便親熱地攬住了秦天的肩膀往回走,“秦天,你果然是這個!”
周天雷高興地比出了大拇指。
損人的話他也會說,但無論哪句都沒剛才秦天說的那句殺傷力大。
何況,是鹽正海挑釁在先,秦天說出那句話來也沒什麼不對的。
一旁周雄也覺得秦天代替他跟周天雷向鹽家出了口惡氣,臉上掛著笑。
不管怎樣,能讓鹽正海怒氣衝衝離開,也算是周家取得開門紅了。
“老爺子,你剛才的觀察覺得鹽家跟魔崖山合作的深度達到了什麼樣子?”
秦天詢問道。老實說被周天雷毛茸茸的大手攬著肩膀有些不自在,總覺得這老頭那什麼取向有問題。
於是秦天自然是趕緊抽離,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而他畢竟詢問的是正事,周家也避不開,周天雷倒沒有隱瞞,說著自己的判斷:“鹽正海老奸巨猾,不會將鹽家搭上的,所以跟魔崖山捆綁在一條戰船上這種事,鹽正海不會做,另外你也看到了,鹽正海想跟我周家做交易,這說明魔崖山並沒有向鹽家保證一定會殺死你。”
一旁周雄點點頭:“就是這樣的。假如鹽家從魔崖山那兒得到了會殺死秦天你的保證,鹽正海就不會專門提出交易了。”
“可我覺得魔崖山本身也有殺我的心思,何況鹽家回頭向魔崖山加價,魔崖山未必不會同意。”秦天分析著。
這說來說去的,其實都沒法改變一件事,那就是無論魔崖山還是鹽家,都想置他於死地。
想想他這手拉仇恨,還是拉的血仇的本事,真不是蓋的,才來省城沒幾天,就成功吸引了這麼多仇恨值了。
但真細細算起來,他不是去挑釁鹽家或者魔崖山,而是這兩家勢力先對付的他,他不反抗才怪。
“嗯,秦天你分析的沒錯,所以繞來繞去的還是回到了老問題上,要怎麼離間魔崖山跟鹽家。”周天雷說道。
這問題暫時還沒有答案,所以幾個人也就不打算繼續討論這問題了。
倒是秦天,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便有話問話道:“老爺子,周家跟鹽家的過節似乎連續的時間挺長的,能跟我說說麼?”
上次他隻是知道了周家跟魔崖山結怨的事,周天雷的一個女兒被魔崖山的少主殺死,隨即周家也處死了魔崖山的少主,跟魔崖山就此勢不兩立。
但周家和鹽家這兩大省城有頭有臉的大勢力具體是怎麼產生了過節的,他卻不知道。
“這事說起來就牽扯到兩家老一輩的關係了,不過跟你說說也沒事。”
周天雷揭開茶蓋子先喝了一口茶,潤潤喉嚨後這才開始說起來。
“在清朝末的時候,鹽家就存在於省城了,他們以販鹽為主業,發展得很快,民國那時候就是海雲府一帶的有名富商了,而那個時候還沒有我們周家什麼事。”
“一九一一年的時候,鹽家當代家主開始對外招上門女婿,因為這一代的鹽家家主膝下就隻有一個女兒,當時我爺爺得知消息後便去接受考核,那時候我爺爺在鹽家開的一家門店中當副掌櫃,能力方麵是得到了鹽家上下認可的,加上人品和長相也都不錯,成為鹽家的上門女婿這事也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