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說完“這裏除了我,還有一個人能夠治好大祭司的病,那人就是下蠱之人”這句話後,屋子內的木黎族人一個個也馬上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下蠱的人,就在他們當中!
木黎族的這七八個人,立即麵麵相覷起來!
秦天的話,如同大鍾在他們心間撞響,驚得他們不輕。
但很快,那個說話聲音像打雷的大漢就皺著眉質問上了秦天。
“你說我們當中有人給大祭司下蠱,這不是天大的笑話麼?誰還盼著大祭司出事不成?”
大漢一臉的惱火,明顯在責怪秦天。
秦天誰也沒看,隻是淡淡地說道:“我說的是事實。”
“可我不信!”大漢立即怒道。
但大漢說完這話,木黎族七八人中還是有幾個人,偷偷看向了這大漢,仿佛覺得大漢此刻跳出來,又是質問又是發火的,似乎有什麼嫌疑一樣。
黎香菱抿著嘴唇道:“秦先生,木黎族內一直很團結,沒有人會願意大祭司出事的,我想,這裏麵是不是有誤會?”
其餘人也反應過來,七嘴八舌說自己對木黎族對大祭司都是一片赤誠之心,不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都安靜下來,聽聽秦先生怎麼說。”
大祭司虛弱的聲音響起,但起了作用,現場馬上安靜下來。
秦天笑道:“我還是先治好大祭司你的病吧。”
他說完,讓大祭司找人去準備一根針,隻要是金屬的、很細的就成,長度要求在四寸左右。
這事好辦,木黎族保留著自己編織民族服裝的傳統,每戶人家都有那種穿針引線用的繡花針,不一會兒,就有人進來,帶來了一根符合秦天要求的銀針。
這銀針就不是中醫針灸常用的那銀針了,隻是銀質的細針,但能滿足要求。
“秦先生,這是要直接紮入進去麼?”
黎香菱看著這麼長的針,被秦天拿在手上,在大祭司腹部上方懸著,臉都有些發白。
秦天沒說話,左手按住大祭司的心脈,暗中輸入一絲罡氣進入,遊走到了大祭司的腸子那兒,鎖住了裏麵的血冠蠱蟲,等到確定了位置,秦天突然出手,右手上的銀針閃過一絲白光,直接沒入進去。
大祭司忍耐行再強,此刻也禁不住發出了痛呼聲。
銀針上附著有秦天的罡氣,可以自如產生一股吸力,接觸到血冠蠱蟲的位置後,這股吸力立即就將腸子裏麵作亂的一頭血冠蠱蟲吸了起來,跟隨銀針被帶出了體外。
眾人於是能清楚地看到,銀針最下麵沾著一頭血色的、三粒米那麼長兩粒米那麼粗的蟲子,這就是血冠蠱蟲,它腦袋上麵還有著一個像公雞的雞冠一樣的東西。
見秦天分分鍾就從大祭司體內取出了一隻蠱蟲,這下在場的人就沒人懷疑大祭司是中了蠱蟲的毒了,紛紛看著秦天,麵露驚奇和佩服的表情。
楚靈兒在眾人發愣的時候,隨手拿過一隻小托盤,秦天接過後,將那隻血冠蠱蟲放在了上麵。
脫離了罡氣的束縛後,這頭活的蠱蟲在托盤內立即扭動起了身軀,腦袋上的雞冠東西越發赤紅,看著讓人感覺瘮的慌,此外這蟲子瘋狂扭動,力道很大,眾人能輕易地想到就是這樣的蠱蟲在大祭司的腸子內翻江倒海。
也難怪大祭司會疼得腹部內像刀絞一樣。
“秦先生,大祭司沒事了嗎?”黎香菱快速說道,大祭司現在臉色更加蒼白了,也不知道情況是不是好轉了。
秦天用罡氣封住了大祭司體內的出血點,大祭司的血壓終於正常了許多,沒有血液再壓迫大祭司的視覺神經了。
不過,大祭司也無法馬上生龍活虎,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秦先生,我能感覺到腹部不再疼痛,而且視力也恢複了,您可真是活仙醫!”
大祭司都有些激動。以她的年齡和經曆,很少有時間讓她情緒產生波動了,但這一次,她本來以為自己會奔赴黃泉,但驟然得到新生,人生的一落一起非常有刺激性,讓她情緒激動。
“大祭司,你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身體才會全部複原,但不會再有事了。”秦天說道。
“謝天謝地!”
“大祭司終於沒事了,太好了!”
“這位外麵來的小哥,醫術沒想到那麼神奇,幸虧有他,大祭司才能化險為夷。”
“是啊,這位秦先生的手段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大祭司說秦天是活仙醫,一點也沒錯!”
眾人都在發出讚歎聲,對秦天十分佩服。
突然,大祭司讓黎香菱扶著她坐起來,後背靠在床頭櫃上,大祭司稍微側轉身體,身體正麵麵對著屋子裏的眾人,也不避諱秦天和楚靈兒這兩位木黎族之外的人在場,直接說道:“秦先生是下蠱的人就在這屋子裏,我相信秦先生的話,你們呢?”
“我相信。”
現任族長,黎香菱的父親黎樹人,第一個站出來說道。
秦天既然為大祭司治好了重病,這麼有本事的人,根本不屑於去冤枉木黎族的人,而且蠱蟲都在,證明確實是有人給大祭司下過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