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的人對秦天帶著一些驚恐。
他知道自己不是莫名其妙被人弄下甲板的,而是摩托艇上那個年輕男子用的手段,發出了一股水柱,將自己轟了下去。
徒手就能轟出十幾米高的水柱,這種本事,他自認為沒有,或許他認識的遠房表哥會有。
雖然遠房表哥也在這艘豪華遊輪上麵,但並不在甲板上,沒法來幫忙教訓那個年輕男子。
“拉緊了!”
甲板上的船員拉著係在救生圈上的繩子,大聲跟海麵上的男人喊道。
遊輪最底下沒有台階可以爬上來,落水者得先被拉起來一段,從一層下麵的船舷台階上上去。
看著落水的人被吊起來,模樣狼狽,唐果兒憤憤說道:“活該!”
“這種人自然是活該了,果兒,你還想教訓他麼?”秦天就是要讓唐果兒出夠氣,不能憋屈。
唐果兒搖了搖頭。看到那人受到了懲罰,她也就消氣了。
不想再呆在豪華遊輪邊上,唐果兒打算發動摩托艇離開。
這時候,被拉離海麵的那人見唐果兒和秦天沒再出手,知道自己沒事了,但心情還是非常惡劣。
自己當著很多人的麵,被打落到了海裏麵,弄得一身狼狽不堪,手機、錢包還有一身名貴衣服都算是廢了,盡管沒實力直接去找摩托艇上的兩人算賬,但心中還是怨恨兩人怨恨得要死。
“可惡,那女孩子刁蠻也就算了,關鍵是那個年輕男的,仗著是武者,能夠發出水柱,就這樣羞辱我!”
“表哥還在賭廳賭博,如果他來了就好了,一定能夠幫我教訓那男的一頓!”
他不甘地想著,抬頭往上看了看,看到什麼後,眼睛立即亮了起來。
“表哥,表哥!”
他大聲朝遊輪二層的甲板上喊,一個穿著休閑、年齡約莫四十歲的男子正在甲板一角倚靠著護欄喝著紅酒,聽到他的喊叫後,扭過頭來,看向了他這邊。
“表哥,幫幫我,摩托艇上那家夥……”
落水的人快速將事情跟他的表哥吳棟說了一遍。
吳棟的氣質看上去有些風雅,然而眼角氣勢卻非常淩厲,落水的人是他的遠房表弟,在他麵前說話都得小心翼翼。
他手裏拿著一個精致小鍾,像是古玩,不離手,聽完遠房表弟快速的描述後,不由皺了皺眉,問道:“那人真是用一道水柱隔著幾十米,又射出了十幾米的高度,將你轟落到了海裏麵?”
他並不太關心這個遠房表弟被打的事,但身為武者,卻對遠房表弟描述的那人的出手實力有些興趣。
據他所知,能激發出這樣的水柱,那人至少也是地級初期,地級武者本來就很少,沒想到剛和人完成交易,登上這艘豪華遊輪,就碰到了一個。
“千真萬確。”
吳棟的表弟趕緊點頭道。
他擔心吳棟不會替他教訓那人,又連忙說道:“表哥,我被那人打下了水,麵子完全沒了,他還沒走遠,你幫我教訓他一下吧,直接轟翻他的那艘摩托艇就行。”
“你自己招惹了不該惹的人了。”吳棟麵無表情道。
吳棟的表弟急了,又說道:“可表哥,咱們這一趟乘坐郵輪去韓國,旅途還遠著,遊艇上不少人都知道我是跟著你的,我麵子沒了事小,可我擔心會有人借此看輕表哥您。”
“你這話誅心!”
吳棟冷厲地說道,看著遠方表弟噤若寒蟬,他卻沒有出聲怒罵,而是看向了下麵已經發動了的摩托艇,眼神中有些狠意。
作為地級中期武者,他自認為也算一方人物了,尤其是登上這艘豪華遊輪的第三天,他就將在豪華遊輪競技場內不可一世的俄羅斯重拳王擊敗,名聲在遊艇內眾多尊貴旅客中變得很大。
遊輪內的競技場每一晚都會安排搏擊賽事,規則大致跟國際搏擊協會製定的規則差不多,但允許選手的出手更加寬鬆,所以搏擊結果也會更加殘暴,在不鬧出人命的前提下,打暈打斷手腳的情況很常見。
那位俄羅斯的重拳擊手,接連三個晚上都出場,而且每一晚都會出場兩到三次,期間來自國內的好幾個選手被這高大強壯的老毛子打翻在地,兩人當場昏迷,被打成重度腦震蕩,一人肋骨斷了一半,一人右腳膝蓋被打碎,整條右腿彎曲九十度變形,這老毛子拳擊手還放話說國內的選手都是娘們。
觀看比賽的客人自然一個個都很不服氣,但遊輪老板卻沒撤下這老毛子拳擊手的意思,眼看著老毛子又要在第四晚繼續欺負人,眾人都很惱火的情況下,他吳棟出手了,從外麵輕輕一個飛躍,就躍進了擂台中,然後和氣勢如日中天的老毛子拳擊手正麵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