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棟感覺身體像被定住了,動彈不得,深知自己遇到的對手實力可怕到了需要自己仰視的地步,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這寶兵哪來的?”
秦天冷冷問道。
很明顯,對方隻是一個地級中期的武者,不可能將饒振殺死以及將燕北堂打成重傷,畢竟燕北堂剛剛晉升天級境界,就算是三四個吳棟,也打不過燕北堂。
當然,不排除吳棟有幫手的原因在內。
“我……我撿的。”
吳棟在秦天銳利眼神的注視下,顯得有些不自然,回答起來的話也不利落。
“撿的?還有這種好事麼?”
秦天冷笑,吳棟更加不自在起來,想要強行狡辯幾句吧,又被秦天盯著,失去了那份膽量。
“果兒,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來。”
秦天拍了拍唐果兒肩膀,微笑說道。
他縱身一躍,人直接踩在了海麵上,幾個踏步後就到了吳棟的身前。
唐果兒知道秦天有這號在水麵行走如履平地的本事,倒也沒發出驚歎聲,隻是點頭道:“好的。”
秦天一把抓住吳棟的衣領,冷冷說道:“給你次機會,說實話。”
他才不怕當著遊輪上那麼多人麵暴露出一點實力,反正現在他的樣子在那些人眼裏,是他雙腳可以踩水而不掉落,畢竟距離有些遠,那些人看不真切。
但實際上,他卻是用罡氣附著在鞋底,使得自身直接懸浮在海麵,根本不和海水接觸。
吳棟見秦天隨隨便便就能做到這一點,已經麻木,反正他知道的,秦天的實力深不可測。
“這寶鍾是我找人交易過來的。”
終於,吳棟還是說了實話,眼巴巴看著秦天手上的寶鍾,心中很擔心秦天是看上了這件中品寶兵,要直接奪走。
“你知道這寶鍾叫什麼名字麼?”秦天又問道。
根據對方的回答來看,對方確實有可能是跟人作的交易得到的這洪呂小神鍾。當然,秦天可不會聽信對方的一麵之詞。
吳棟點了點頭:“交易的那人告訴我,這寶鍾叫做洪呂小神鍾。”
“你倒是了解得不少,而且還知道了這洪呂小神鍾的用法,看來,你沒少問那個交易的人問題,交易起來很小心。”
秦天說道,讓吳棟根本不了解秦天的真實意圖。
秦天到底是要奪取這寶鍾,還是要知道那個交易的人的信息?
“我沒想跟你結仇,但這件寶兵是我所有,被人偷盜走了,你詳細說說和你作交易的那人吧。”秦天抓著吳棟的衣領沒鬆,給對方製造持續的壓力。
但吳棟之前還有問有答,現在聽到秦天的這個要求後,卻是直接搖頭,為難地說道:“這事我不能說啊,道上的規矩。”
道上的規矩就是像這種秘密完成的交易,交易雙方都不會對外人說出來,畢竟用作交易的物品很可能來路不正,一方說出去,很可能就會給雙方都造成麻煩。
吳棟怕自己說出去了,交易的另一方就會找自己麻煩。
秦天冷笑道:“是道上的規矩重要,還是你的小命重要,想清楚。”
說完,秦天飛起一腳,直接將吳棟踢到了海水裏,然後雙腳踏上去,將吳棟整個人踩在水裏,而且不讓吳棟施展功力,吳棟就像普通人那樣掉進海裏,沒一會兒憋的一口氣就用光了,四肢拚命在海水中亂抽亂動起來。
“你該知道,既然我找上了你,就不擔心撬不開你的嘴巴。”
秦天對海水下方的吳棟說道,等吳棟被淹得更慘後,這才讓吳棟翻身起來。
吳棟全身濕透,臉色都白了,踩在救生圈上大口大口喘氣,有些驚魂未定。
受海水淹隻是其次,驚魂不定的最重要原因,是秦天開口說的那句話。
確實,秦天實力強出他太多,有的是辦法撬開他的嘴。
但他還是想為自己的性命爭取一下。
“大哥,我如果說了真話,交易的那人得到消息後肯定會報複我,他的實力比我要強,你逼著我說實話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麼?”
吳棟擔憂不已,眉毛都快擠成一團了。
看出吳棟是真擔心性命安全,秦天幹脆拋出了一句大實話,說道:“你大可以放心,跟你做交易的那人是我的仇人,我會直接殺死他。”
“當真?”吳棟問道。
“你認為呢?”秦天冷冷說道,神情頗為不悅。
吳棟不敢再質疑了,也知道自己沒得選擇,隻能講實話,便將交易的全過程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吳棟是四天前,也就是登上這艘豪華遊輪前往韓國旅遊的頭一天,跟人做的交易。
他不認識對方,是對方主動找到的他,他的家族就在天津這邊,傳承已經超過三百年了,是當地真正的名門望族,而且族內出過不少的武者,他估計就是因為他吳家是天津有名的武者勢力,對方才靠這點找上了他。
四天前,他在家族附近的一家酒店的包廂中跟人吃飯,同一桌的幾個人又都是武者,所以當那個臉上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走進包廂時,盡管以為這人是來鬧事的,他們都不怕,可這中年男人卻開門見山,說是要跟他做一筆交易,問他有沒有興趣。
當時,他記得自己和好友幾人都醉了六七分,其中一個脾氣一直比較衝的好友,很不滿意這戴墨鏡裝瞎子的家夥擅闖包廂而且又故意神秘兮兮,便質問中年男人,說你是什麼人,有資格跟地級高手做交易麼。
那人點了點頭,很平靜地說自己夠資格。
於是,他的那位好友勃然大怒,拿起桌子上的一雙沉甸甸的筷子,直接發力,筷子跟箭矢一樣,射向了中年男人的麵門,並且大聲說你要是真有資格,就擋住這雙筷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