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專員此時像是漂浮在天空中似的,他的身邊是一團一團的白雲,浮浮沉沉地飄蕩在他的身邊。耳邊呼嘯的風聲將他的衣服吹得獵獵作響,他低下頭,看見地下的東西仿佛就像是一個小點兒似的,天空中依舊還是那一尊石像,高大無比,仿若千萬丈般。綻放著一種金色與白色光芒,耀眼得似乎都快讓王專員的眼睛都瞎了似的。
那高大的石像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王專員發現自己的身體不斷地向著天空中升騰著,隨著這白色的霧氣不停地衝上天際,似乎越來越高。甚至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一般,那石像越發的高大了起來。
王喜善看著王專員驚恐的臉色,很是不解。他隻能看見這破舊的道觀中,似乎飄蕩著一縷縷青色的煙霧,那是清河道觀中特有的香燭。這種香燭能夠散發出一種極為好聞的氣味,似乎還有安神定誌的效果。他記得,在老道士沒有去世之前,這道觀中也沒有這樣的香燭,依舊還是用的普通的香燭。
但在道真這個小道士繼承了這座道觀的觀主之後,也不知道這小道士究竟是在哪裏取來的這種香燭的材料。這香燭很受村民的歡迎,即便是平日裏不在道觀中上香的時候,也會買些回去。但道真卻不肯多拿,據說這香燭是道真用山裏的一種什麼草做成的。
王喜善並沒有親眼看見道真做這種香燭,但這種香燭獨有的氣味很是好聞。整個破舊的道觀中都是這樣的氣味,而王專員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了起來。他很是疑惑,這道真小道士究竟在搞什麼鬼?明明平日都是在道觀之中,偏生今天市裏的專員剛來不久,這小道士卻不見了。
真是讓人頭疼!王喜善心中這麼想著,伸出的手也不好拍在王專員胖嘟嘟的臉上。收回自己的手掌,他想著現在應該怎麼辦。王專員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細密密地汗珠,看王專員的模樣,像是魔怔了似的。
他抿著自己的嘴唇,心中有些著急。外麵王專員帶來的人員正在不停地測量這所破舊的道觀,時不時地似乎還在交談著什麼似的。他沒有聽見,聲音有些小。但他知道,如果王專員還醒不來的話,恐怕這群人都得和他拚命了。別說是這群人,恐怕鄉裏鄉親也饒不了他。這王專員可是特意來實地勘察清河村的,要將清河村發展成為一座新興的旅遊城市,對於清河村而言,是一件利好的事情。
不過,此時的王專員的臉色越發的惶恐了起來。蒼白的臉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低落著,看得他心急如焚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誒,你是?”道觀外,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吸引了王喜善的注意力。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道袍,臉色看上去極為陰鷙,那平凡的側臉看上去竟然有一絲陰森詭異的感覺。道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感覺到很是不舒服。
那道人的身後還跟著另外一個中年人,這中年人肥頭大耳,臉龐端方,隻是滴溜溜轉動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奸詐的模樣。
他蹙著眉頭說道,“不好意思,今天這座道觀正在施工,不能進來!”
道人看向眼前的這些穿著反光背心,上麵印著道路實施的工人與領頭,嘴角微微地翹了起來。他陰測測地看向王喜善說道,“貧道是來找那清風老道士的徒弟,不知居士乃是何人?”道人的眼神顯得有些恐怖,一眼望去,是一片渾濁而又黑暗的。就像是人間鬼蜮般,顯得極為可怖。
王喜善的心中有些警覺,但這些正在測量的人卻依舊還在測量著。聽聞眼前這個道人是來找這座道觀的觀主之時,他們便沒有在詢問。畢竟他們隻是來測量的人員,並非警察。而且看上去這個道士雖然讓人感覺到不是舒服,但也沒有什麼問題。
於是,眾人沒有在管這兩個一道一俗之人。而是手腳麻利的測量著,還在討論著什麼東西似的。
道人環顧四周,發現這四周之人沒有一個道士。甚至,這座破舊的小道觀中,沒有感受到絲毫清風老道士弟子的氣息。這倒是奇了怪了,難道是那個小道士知道自己前來,故而已經走掉了不成?道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陰狠的笑容,他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看著道觀中愣著的中年人身上似乎有一種金黃色的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