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昌將自己的臉轉過去,看見一個滿臉血水的人正坐在背包上。以一種詭異地角度對著他笑, 那種笑讓羅文昌永遠難以釋懷。他認識這個人, 是他第一次犯罪的時候, 殺死的那個人。是一個高中老師,平日裏,這位老師的脾氣極為溫和。與人為善,但他就是看不慣這位老師。
大概是因為這位老師開著車來過幾次舊城區,於是羅文昌在這位老師不注意的時候。用鐵錘狠狠地敲擊著他的腦袋,隨後這位老師滿臉血肉模糊地倒在了地上。一地的血水, 讓羅文昌極為興奮。
“還我命來。”他的叫聲帶著淒厲,那雙目光陰毒仇恨地看著羅文昌。“我死得, 好,好慘啊。”他的雙手慢慢地搭在了羅文昌的肩膀上,那種陰冷的氣息,讓羅文昌整個甚至似乎都快要凍結了似的。羅文昌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身體都開始慢慢地僵硬了起來,他磕磕巴巴地看著搭在自己身上冰冷地手說道, “你,你以為,變,變成鬼, 我, 我就, 就會, 怕你嗎?”
說實話,羅文昌這個人雖然看上去老實。但是膽子很大,並不會怕坐在他背後的那個孤魂野鬼。更何況這東西究竟是真是假他還不知道呢,他深吸一口氣,眯著自己凶狠的眼睛,似乎已經從驚嚇中緩和了過來。
手中的輕輕地摸在了自己的褲兜中,他的褲兜裏揣著一把軍刀。那是一把極為鋒利的刀,他一把將軍刀從褲兜中拿出。麵色猙獰地看向衝著他笑得詭異的男人說道,“別以為你當了鬼就能夠把我怎麼樣,我告訴你。我能弄死你第一次,你做鬼我也能在把你給弄死。”他的笑容中帶著狠辣,手中的刀狠狠地捅向男人。
道真眯著自己的眼睛,冷聲說道,“看來此人早已經是死性不改了。”北海龍王沒有說話,他隻是用自己的目光看向道真手中的棋子。
“呼、呼……”羅文昌喘息著粗氣,看著那個血肉模糊的男人消失在自己的麵前。他的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即便是再膽大的一個人。遇見這樣的景象,還是會害怕的。他記得小時候大人說過的話,遇見這種情況的時候,一定要膽大。若是膽大一些的話,那個東西就會因為怕他而不敢在加害他。
他坐在青石板的台階之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似乎腳已經有些發軟了,畢竟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東西。而且對他笑得如此詭異。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已經冒出來了。
“嗬。”北海龍王冷笑了一聲,“雖然這隻是個小小的幻術,我倒是這家夥是真不怕。原來不過也隻是強作鎮定而已。”北海龍王的眉頭輕輕挑動了一下,“既然如此,道君看我這招如何?”他將棋子落在了棋盤之上。
整個棋盤都開始慢慢地發生了一種微妙的變化。這棋盤就好像漫天的星光般,閃耀著耀眼白潔的光彩。
當宋城下車的時候,他摸了摸揣在身後的手槍。眼神帶著堅毅與冷靜,站在剛修好沒有多久的水泥地上,冷靜地說道,“你們先在這裏等著,我和小羅一起去找村長。羅文昌這家夥狡猾得很,我懷疑,這家夥或許會讓村長帶路。”
小羅便是那個被法醫嚇得差點兒就摔倒在屍體上的小警員,他長得高大,麵帶著青澀。看上去是一個剛參加工作沒有多久,還沒有什麼經驗的小警員。他輕輕點頭,低聲說道,“那,宋哥,這家夥怕不是在想要進入原始森林之前,在搭上兩條人命吧?”小羅說話的語氣充滿了不可置信。
他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變態,即便是以前在學校看各種各樣的案件分析的時候。從未遇見過這樣的殺人狂魔。這家夥,就好像沒有一丁點兒人性似的。
“走吧。”宋城來過一次清河村,雖然並不是很清楚清河村的地形。但作為刑警,他依稀還能夠記得村長家的位置。跟著小羅一起來到了村長家的大門外,他眯著眼睛先是輕輕敲門,示意小羅待會若是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趕緊將槍拿出來。
小羅懂了宋城的眼神,他用手摸著自己身後的褲兜。那裏有一個凸起的地方,就是槍所在的位置。
‘篤篤篤’的敲門聲響起,門內卻始終沒有動靜。好在清河村的夜晚,在夏季即將來臨的時候並不會冷。清涼地風吹在身上,帶著一股清香的空氣,甚至能夠讓人洗去一身的疲憊。小羅在心中嘟囔著想道,這個清河村到還真是一個好地方。空氣清新不說,這時候的S市已經開始悶熱起來了,而清河村卻還一如既往的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