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讓蘇記者回頭看,但他卻又不敢回頭看。‘滴答、滴答’的聲音不斷地傳入了他的耳中, 蘇記者的心似乎都揪了起來。這是他有生之年見過最恐怖的場景, 前方是笑得僵硬而詭異的小女孩。
後麵, 則是傳來一陣陣詭異得讓人膽寒地叫聲。那些叫聲雖然很輕,甚至蘇記者都有些聽不清楚。但仔細去聽的話,他還是能夠分辨出,叫聲間或得帶著‘我好冤’‘他該死’之類的詞語。
他整個後麵都開始在發涼,不敢回頭看。仿佛整個身體都被定住了似的,艱難地吞咽著唾液, 蘇記者渾身發冷。
小女孩身上的白色連衣裙隨著風輕輕地飄舞著,那雙冰冷地手撫摸著蘇記者的臉頰。她的嘴角彎成了一個古怪的弧度, 聲音輕柔,“記者叔叔,你不是最喜歡顛倒是非黑白嗎?我給你講一個故事怎麼樣?”
講一個故事?蘇記者汗毛倒立,他不停地搖晃著自己的腦袋,仿佛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似的。那張驚恐的臉上,眼光中露出了害怕與恐懼的神情。
一隻冰涼的手忽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蘇記者身體抖動得厲害。他不敢回頭,但條件反射卻又不得不讓他,緩緩地回過頭去。
映入他眼瞼地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五官似乎都已經不見了。暗紅色地血, 滴落在了蘇記者的手上, 蘇記者終於忍不住大聲地慘叫了起來。他的叫聲, 似乎讓小女孩更加地興奮了。她怨毒地盯著蘇記者, 低聲說道,“記者叔叔你知道嗎?當我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在殺人。”
“他們都是被他殺害的,我曾經有許多次都想要殺死他。”小女孩收回自己的手,不屑地說道,“可惜,他的煞氣太重了。我根本觸碰不了他,他們也一樣。否則,那家夥早就已經被我們撕成碎片了。不過,不要緊的。”
閃爍的眼光中,讓蘇記者看見了,從未體會過的絕望。隻見,小女孩的手慢慢地放在了蘇記者的脖子上,她狠聲說道,“記者叔叔既然這麼喜歡給一個殺人犯洗白,那麼就讓你嚐嚐我們經曆過的絕望吧。”
“唔……”被死死掐著脖子的蘇記者,似乎想要擺脫小女孩雙手的束縛,但是他提不起半分力氣。雙眼瞪得很大,隻能死死地看著小女孩地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嗚咽著,像是在求饒,又像是在咒罵。
小女孩的臉上露出了狠毒地神色,她湊到了蘇記者的耳邊,低聲說道,“對了,記者叔叔,我說過我要給你說一個故事的。”
“從前,有一個人。他親手殺死了他的女兒,後來,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他夥同自己的妻子,將女兒的屍體帶回鄉村老家火化了。他的女兒變成了厲鬼,多番想要他死無葬身之地。不過,最後厲鬼發現了一條妙計。”說道這裏,小女孩的嘴角微微地向上揚了起來。
“厲鬼的怨氣能夠讓人神誌不清,於是……在厲鬼地影響下,他變成了一個殺人狂魔。一個又一個的厲鬼出現在了他的身邊,這還不夠。怨氣還不足以讓小女孩變成真正能夠殺死他的厲鬼。因為,每殺一個人。他的煞氣就會增加,而他,原本就是一個殺人狂魔。”小女孩的聲音傳入蘇記者的耳朵裏,讓他背脊發涼。
“他殺了許多人,我的怨氣也在不停地增長著。當他被警察抓住之後,這些厲鬼都跟著我離開了。不過,有一個記者。他試圖用自己的筆和網上輿論,將這個殺人狂魔洗白。後來,他碰見了一群厲鬼,被他們……”小女孩的神色開始閃爍了起來。
她在蘇記者的耳邊低聲說道,“記者叔叔,今天算你命大。不過你放心,我會來找你的。”
宋城愣愣地站在青石板上,他低頭看向坐在前麵山路上的蘇記者。隻見那蘇記者滿臉地驚恐,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似乎都快要喘息不過來了似的。
這讓宋城極為疑惑,他下山的時候沒有碰見別人。走到半路的時候,倒是看見了掐著自己脖子的蘇記者。看他這幅模樣,似乎看見了什麼詭異的事情似的。宋城似乎在哪裏見過這個家夥,哦對了。這家夥就是采訪羅文昌之後,在生活報上胡編亂造,顛倒黑白的那個記者。
他忽然想起了道真的話,說他已經被記者偷拍到了。原本他還覺得道真是在誆他,沒想到這家夥竟然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