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姚靜薇尖叫著指向道真, “他明明就是我親生的, 你這是妖言惑眾。”姚靜薇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著,臉色白得引人側目。
道真含著笑意, 看向姚靜薇低聲歎息著, “姚女士,這孩子的父親。在尋找孩子的途中, 遭了難,怕是會算在你的頭上。好在, 並無大礙。”說道這裏,道真那雙清澈的眼眸看向姚靜薇, 仿佛看穿了姚靜薇所有的心事一般。
“你撒謊,你就是誰?為什麼要汙蔑我?”姚靜薇冷汗直冒,但她知道,自己不能亂。若是自亂陣腳, 露出的東西會更多。她現在隻能死咬著道真是在汙蔑她,因為她知道, 道真不會有任何的證據。
呂景曜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姚靜薇,目光流轉。帶著一絲嚴厲, 頗有些審問犯人似的問道,“嫂子,究竟怎麼回事兒?”
“沒……沒有的事情,兩個孩子都是我親生的。是, 他們都不是呂景澤的孩子。但他們的確是我親生的, 我自己生出來的孩子, 我還不知道嗎?”姚靜薇的臉上冷汗直流,幾乎都快要崩潰了。
她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暴露得這麼快,這麼徹底。臉色蒼白得可怕,呂景曜審訊過的犯人沒有一百也有好幾十個。看見姚靜薇的表情,就能夠知道,道真說得恐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當然,沒有證據,他根本就不能將姚靜薇送進警察局。正在思慮的時候,道真笑著說道,“不是很簡單嗎,隻要做一個親子鑒定不就知道了嗎?我是說,孩子和姚女士做一個親子鑒定。”
老夫人蹙著自己的眉頭,也不知道究竟在想著些什麼。聽見道真的話,久久沒有發言。不知道是讚同,亦或者是,不讚同。
客廳中,彌漫著一股沉默而又可怕的氛圍。道真輕笑著說道,“姚女士,你若是現在將孩子送回去,或許還來得及。若真是厲鬼纏身,恐怕大羅金仙也不能救你了。”說到這裏,道真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姚女士好好想想吧,貧道便先行告辭了。”
道真衝著老夫人與呂景曜點了點頭,姚靜薇什麼話都沒有說。這場豪門大戲,他算是見識到了。邁開腳步,走向大門外。
呂景澤忽然站了起來,低聲咆哮道,“姚靜薇,你瘋了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是在犯法你知道嗎?你這樣會連累到整個呂家,你真的瘋了。”呂景澤的嘴角微微的揚了起來,“媽,這可就是你的好兒媳婦呢。放心吧,我不會離婚的。不過,姚靜薇的犯法的證據我一定會收集到的。”
他的臉色變得很是扭曲,老夫人愣了一下,沉聲說道,“呂景澤,你瘋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曝光出去,對於呂家的打擊有多大?”
“我知道啊。”呂景澤嘲諷似的笑著說道,“可是,不是您說的不許離婚嗎?放心吧,我一定會做一個‘乖兒子’的!”說完這句話,呂景澤轉身離開。老夫人搖搖欲墜,幾十年的辛苦,一遭化為流水。
她閉上眼睛,竟然暈了過去。
“媽。”呂景曜急忙接住老夫人,看著呂景澤歎息道,“大哥,我知道你不喜歡媽這麼安排你。就像是他們在控製你似的,我知道。我和你一樣,所以我選擇去當警察。但是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爸還在昏迷中。你……唉。”
呂景澤背對著他,垂著頭,低聲說道,“這一切,不是都如他們所願嗎?”
“算了。”呂景曜知道,現在呂景澤正在氣頭上。和他說什麼,他都會一一反駁回來。倒不如什麼都不說,或許還會好上一些。
他扶著老夫人,對著呂景澤說道,“那你先送道長回浮雲觀吧,我把媽送去醫院。”這都是什麼事情,呂景曜頭疼得不行。明明是休假,沒想到自己的家裏卻發生了這麼多不愉快的事情。
呂景澤走出大門,看見道真的身影正在往前行進著。他低聲地說道,“道長留步。”
道真轉過身,看向呂景澤笑著問道,“呂先生,還有什麼事情嗎?”
“這裏離浮雲觀有些遠,又不好坐車。還是我送你回去吧,景曜他還有些事情。”呂景澤臉色並不好看,衝著道真笑得很是勉強。
道真‘哦’了一聲,走到汽車的旁邊。呂景澤坐上駕駛座後,道真也跟著坐上了小汽車。
發動汽車,緩緩地駛出了呂家的祖宅。
呂景澤似乎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道長說得是真的?姚靜薇的孩子,真的是她買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