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不停地傳入了曹宏誌的耳朵裏, 他警覺的在進入小路的路口上停住了腳步。左顧右盼地瞧了瞧,他發現周圍似乎一個人也沒有。屏住呼吸, 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他回憶著自己看過的那些都市傳奇故事, 今天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兒。他就像是有什麼預感似的, 腦海中湧入了許許多多的東西。
說起來,他是一個無神論者, 但是看過的小說頗多。久而久之,便記得許多的故事情節。而今, 他卻忽然想起了那些故事情節。不管是詭異的、恐怖的、驚駭的、聳人聽聞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都市傳說, 一股腦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像是在提醒著他什麼似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瞪大了那雙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 左手伸入了西裝褲的褲兜之中。他屏息凝神,忽然摸到了一張紙張似的東西。曹宏誌愣了愣神, 緩緩地將紙張拿出來。
攤開在手中,隻見這紙張之上是黃色的紙張, 像極了道士用的符咒。上麵還用朱砂寫了鬼畫符似的東西。
這是一張符紙,他愣了好大半天。這才想起來, 這是他母親來S市看他的時候。從鹿鳴山的浮雲觀中, 拿到的東西。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感覺到了這張紙符似乎正散發著淡淡地溫熱的氣息。
不知道, 這究竟是不是他的幻覺。但他的確感覺到, 這張紙符。並不一般, 聽說, 是從浮雲觀一個道行高深的道士拿到的。
當時,他還問過自己的母親,那個道士要了多少錢。母親卻揚起了一個笑臉,“知道你的錢不多,你說,這東西要錢的話,我會去給你求嗎?”
沒想到,這免費的符咒竟然還這麼有用。他轉過身,離開了這條小道。心中想著,自己該不該什麼時候去浮雲觀還願呢?雖然不知道,這條小路中究竟藏著什麼危險。但還是不要進去為好,心中下了決定。
曹宏誌離小路遠了一些之後,那顆心似乎都鬆了下來。舒了一口氣,他慢慢地走到了公交車上。
夜幕降臨,整個城市燈火輝煌。曹宏誌在樓下吃了一點東西之後,這才回到了家中。他此時已經是精疲力盡了,洗了個澡。打著嗬欠,癱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拿著遙控器,不停地換著台。
過了一會兒,他在沙發上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七點過了。雖然說,公司九點鍾才上班。但是他住的地方,離公司太遠了。若是不早點去的話,恐怕就得遲到了。
想到這裏,他立馬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洗漱之後,換好了衣服,匆忙的走出了門。等了好一會兒公交車,這才上了車。
公交車行駛的速度並不快,並且,人很多。他搖搖晃晃地想要睡覺的模樣,過了好一陣子。這才停在了公司的門前。下車之後,他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空氣中似乎蘊含著一股血腥味。
蹙著眉頭,曹宏誌下意識地往小路旁邊望去。發現那裏,有一條警戒線。他愣了一下,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此時,真是寫字樓最為擁擠的時候。人來人往,他忽然聽見路過的兩個人,似乎正在小聲的說著什麼。側耳傾聽,他聽見其中一個人說道,“聽說了嗎,這條路昨晚剛死了一個人。死得很慘,說是屍體都不完整呢。”
“真的假的?”另外一個人愣了一下,“不會又是什麼變態殺手吧?”
“不是。”那個人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聽見在警察局的同學說,身上很多部位都不見了。而且啊,看上去像是野獸的利爪。並不是利器形成的傷口,很慘的。死了之後,還瞪著一雙大眼睛呢。”
“天啦。”另外一個人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人,“不會是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吧?”
“誰知道呢?”兩人匆忙地走進了寫字樓。
曹宏誌幾乎是呆滯地站在了廣場上,他心中想著。若是昨天自己的心跳沒有那麼快,若是他走進了那條道路。是不是,死亡的人就是他了?想到這裏,他整個身體都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種感覺太過毛骨悚然,他下意識地伸出自己的左手。摸了摸安靜地,揣在自己兜裏的那張符紙。吞咽著唾液,緩緩地走向了寫字樓。
小路上,無數地警員正在翻找著。小羅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喘息著說道,“宋哥,這案子不好破啊。”他舔著自己的嘴唇,看著滿地的碎屍。眯著自己的眼睛,這小路兩邊本就不寬,左右都是高樓。而且旁邊隻有一個廢棄的工廠,隻是這工廠廢棄得太過久遠,鐵門早就已經鏽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