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藍,他們已經走了。不用擔心了。”月墨似乎看出了紅雪心裏複雜的思緒,便出言安慰。
紅雪對他笑一下說:“墨兒眼下有何打算?打算在京城裏常住嗎?”
月墨抬頭望著天空說:“墨兒如何打算都不重要,小藍在哪裏,墨兒就在哪裏。”
紅雪想打趣他幾句,可是忽然感覺腦袋一陣暈眩,頓時感覺天昏地暗的,然後就沒了意識。
此時正準備入宮的車駕上,月蓉公主眼睛裏閃過一絲冷笑,她心裏暗暗高興:“那根刺入她肩膀的銀針可是塗了劇毒的,一旦毒性發作,必死無疑。我就不信,你的命能有多硬,這可是天下無人可解的‘紅顏醉’,沈紅雪,你就好好地等死吧。”想到這裏,月蓉公主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月墨見紅雪突然之間暈倒,忙抱著她朝最近的臥房走去。這個新宅院,他都還沒有自己看過,並不熟悉。這時有數名丫鬟走過來向他請安,稱呼他將軍大人,月墨也顧不上許多,連忙拍派了人去找大夫。一時之間嶄新的將軍府裏一片混亂。眾丫鬟小廝有出去找大夫的,有忙著在新主子麵前露臉的,有忙著伺候主子的。
大夫不一會兒就請來了好幾個,幾個大夫輪流為紅雪把了脈,可是都不明白究竟是什麼病因,脈象看似正常,看不出半點端倪來。赫連月墨頓時很是氣憤:“一群庸醫,真是沒用。”然後吩咐了身邊的幾個小廝:“你們再出去找大夫,我就不信沒有一個大夫知道小藍為何會暈倒。把全京城的大夫都給我找來!聽到沒有?”
那幾個小廝一臉為難:“將軍,你這不是為難小的們嘛,這幾個大夫便是京城裏最好的大夫了,將軍你要是還不滿意,那就隻能請太醫院裏的太醫了……”
“那你們就去請太醫來啊,快點,要是耽誤了時辰小心你們的腦袋。”赫連月墨坐在床邊,擔憂的看著臉色平靜,躺在被子裏的紅雪。
他身旁的幾個小廝卻是一臉想哭的表情:“將軍啊,太醫院的太醫哪裏是小人們請得動的?你就放過小的們吧。”
赫連月墨不耐煩的看了幾眼那幾個小廝:“一群蠢物,快讓開。”說著抱起床上的紅雪,掠過房間裏的眾人朝外麵走去。既然太醫他請不到這裏來,那他便自己去見太醫。
皇宮裏的勤政殿上,月蓉公主正在陪著皇帝下棋。一顆黑子落下,白子頓時全盤皆輸。
月蓉公主微笑的看著皇帝:“皇弟,今日為何總是心不在焉?蓉兒這樣差的棋藝居然都能贏了皇弟。”
皇帝沒說什麼,臉上的表情很是淡然,隻是一顆顆的收起棋盤上的棋子。
這時一個小太監走進大殿稟報:“皇上,新入京的墨將軍在宮門口求見。說是……說是要求見宮中太醫院的太醫。”
“他有沒有說為何要求見太醫啊?”棋盤上的棋子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這個他倒是沒有說,不過奴才見他抱著一位姑娘,那位姑娘好像是昏迷不醒的樣子。”
皇帝遲疑了片刻,忽然想到什麼似得,嘩啦一聲扔下手中的棋子,站起身子急急忙忙的往殿外走去。身後的小太監不得不小跑著跟了上去,心裏不明白為何平日裏冷靜自持的皇上會如此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