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見紅雪沒怎麼動筷子,便夾了一塊魚肉放在她麵前的碟子裏:“小姐,快嚐嚐看,這裏的魚做得很好吃,一點腥味都沒有呢。”
紅雪夾起魚嚐了一口,誰說沒有腥味,隻感覺嘴裏一腥,胃裏跟著翻騰起來,惡心之意迫使紅雪不得不跑到包廂的一角幹嘔起來。
桃花連忙跟過來拍著紅雪的背說:“小姐,你沒事吧?是不是涼了肚子?要不喝幾口熱湯,我去給你尋大夫來。”
“不用了,我沒事,就是剛才吃的魚太腥了。”紅雪幹嘔一陣後,把惡心的感覺壓了下去,這才回到飯桌上。
赫連月墨一瞬不瞬地看著紅雪,一會微笑一會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紅雪食不知味的陪伴下,其餘三人終於吃飽了,這才結了帳回家去。
天上下著雪,紅雪正準備上床冬眠,隻見一個小廝帶著一個大夫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後麵跟著的是赫連月墨。
人家都把大夫請來了,自然要配合一下了。伸出手腕,讓大夫把脈。
那大夫把了一陣脈。然後又讓紅雪換了隻手,兩隻手的脈搏都檢查過後,這才起身朝月墨一拱手:“恭喜墨少爺,尊夫人有喜了。”
月墨一瞬間石化,紅雪本人也很難相信,她與赫連月白成婚好幾載,都未能生下一子半女,如今居然這麼容易就中獎了?
月墨愣了一會終於想來要打賞這個帶來好消息的大夫了,從袖子裏摸出一粒金豆子放到大夫的手裏。那個大夫見到明晃晃的金子,本來就不大的眼睛頓時笑得眯成一條線,連連說些吉利好聽的話來,臨走了還開了好幾個安胎的方子。
等房裏隻剩下紅雪與月墨的時候,紅雪不得不教導起這個不把金銀當回事的人了:“以後萬萬不可如此鋪張浪費,你可知那顆金豆子,是我們成衣鋪賣多少衣服賺來的?”
月墨小心翼翼地扶著紅雪在柔軟的床上坐了下來:“夫人不必憂心,那些金山銀山,隻要夫人喜歡,為夫定會給夫人掙來。夫人隻管安心養胎便是。”
其實懷孕對於紅雪來說,也是兩世為人第一次遇到,感覺怪怪的,就這樣孕育了一個新生命?
紅雪摸著小腹發呆的時候,卻不知道院子裏的丫鬟小廝的濃濃的擔憂。女主子沒有懷孕的時候,男主子都愛惜謹慎的不得了,如今女主子懷了身孕,男主子豈不是要更加愛惜謹慎了?
上次得了個金豆子的小廝,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幹活,討女主子的歡心,弄不好女主子高興了,男主子一高興又賞一顆金豆子給自己呢。
上次被扣了兩個月例錢的小廝,暗暗發誓,這會一定要趁著女主子懷孕的機會,好好表現,把上次損失的錢都給賺回來。
赫連月墨果不虧是個合格的商人,家中的仆人已經學會計算經營了。
唯有作為女主人的紅雪還什麼都不知道,一邊捂著厚厚的棉衣過冬,一邊接受著丫鬟小廝們的花樣百出的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