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覽磕完頭後站起身笑著對如妃說:“兒臣剛剛看到錦母妃和雲母妃一道去給父皇磕頭拜年,錦母妃說等了好久也沒見到如母妃,便叫兒臣過來如母妃可是被什麼事耽擱了,給父皇磕頭拜年可是耽誤不得呢。”
如妃這才看到外麵的天已經大亮了,確實已經到了給皇上磕頭拜年的時辰。於是對左右婢女說道:“快些把本宮的外袍拿來,本宮這就去勤政殿。”
如妃穿好了袍子之後,直接從阿九的身邊走過去,嘴上說著:“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個十幾歲女孩的樣子,弄不好真的是個妖孽,皇上遲早會看清你的真麵目的。”
等如妃出去了之後,雲覽連忙扶起阿九:“阿九,你沒事吧。臉都腫起來了呢,要不要傳太醫來看看?”
阿九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跟你去攬月閣,洗個臉,上點藥就好了,此事千萬不要說出去。”
雲覽點點頭:“好吧,現在就走吧。剛好上次我的手凍傷,讓小順備了好多的藥。”
阿九扶著雲覽的肩膀,站起身,在婉嬤嬤抱著三皇子離開的那個門口,看了幾眼,心裏默默地說:孩子,娘下次再來看你。然後跟著雲覽離開了如意殿。
接下來的一天中,阿九都是在雲覽的攬月閣裏度過的。因為臉腫著,沒法出去見人,而且自己這個禦前女官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任務,便樂得清閑,在攬月閣裏烤烤火,看看書,除了臉上有點疼,別的都挺舒服的。
傍晚,晚膳的時候,小順從外麵跑回來說:“阿九,這下你放心了,皇上說如妃早上請安取得太晚,藐視聖上,拖去打了二十大板。我剛才去司刑房問了,估計這二十板子下去,一個月都下不了地了呢。”
阿九看著跑得氣喘籲籲的小順,心裏一陣溫暖,原來自己在這裏還有這麼多的朋友,盡管是個朋友。於是倒了杯茶給他:“快喝些水吧,看跑得滿頭大汗的。”
小順沒有接那杯水,阿九雖然是宮女,可是看大黃子都對她那麼恭敬,來頭一定不小,可不敢勞煩她倒茶,於是自己去倒了一杯茶。
雲覽看完了之前先生教的書,又在臨摹字帖,聽了小順的話,說道:“依我看啊,二十板子算是輕的,應該打上個二百大板,這才解氣。”
小順喝了一杯茶水,接著道:“我的主子啊,這打板子的門道你就沒有奴才清楚了,有時候板子打得少,不見得就打的輕,有時候板子打得多,不見得就打得重。這可是司刑房的小虎親口跟我說的。如妃她這次算是倒黴了,差點連退股都打斷了,虎子說,這二十板子打完之後,她這輩都別想再跳舞了。”
雲覽聽了小順的話,點了點頭:“這樣還差不多,如此惡毒的女人就該重重地罰。”說到這裏抬頭看了看阿九,見阿九皺著眉頭看著窗外,忍不住問:“阿九怎麼不見你高興了,今天早上掌嘴的仇可報了呢。”
阿九收回視線,看著雲覽笑著說:“我隻是擔心三皇子罷了。”
雲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問:“阿九的肚子餓不餓?我讓小順去傳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