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點點頭,朝現在的大夫人的院子走去,問道:“出了何事?”
“四小姐今天呐,差點兒被馬匹踩死。”靈兒壓低了聲道。
雲沐勾了勾唇角,“怎麼會這樣?可請了大夫來?”
“四小姐剛才被抬回府,夫人立刻拿了老爺的帖子請來了宮裏的太醫,這會兒正在救治。”靈兒頓了頓,“聽說四小姐傷得頗重,夫人可能會遷怒到您身上。”
雲沐一笑,沒再說話。
不多時,到了院外,院內院外婢子婆子走來走去,麵露焦急之色。
雲沐朝內走去,剛進院內,一名表情嚴厲的嬤嬤劈頭蓋臉罵到,“你這個陪伴怎麼做的?”
雲沐對這婆子的不敬十分不滿,但壓了下去,隻小心的問道:“嬤嬤,姐姐現下怎麼樣了了?”
“哼,你怎麼這會兒才知道關心我們四小姐,”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房間裏傳出來的刺耳的尖叫聲給打斷了,看來,這秋淺亦真的摔斷了腿,夠他難受幾天了。
雲沐是真不知道秋淺憶怎麼短短時間內就出了事兒,但想了想,似乎,剛才林晚照對自己說過,說要給自己報仇的。“難道就是說這個?不過這個小屁孩怎麼做到的啊?”雲沐心中想,一頭霧水。
正胡思亂想著,雲沐又被一陣尖叫吵的皺了皺眉——
“啊——雲沐你這個賤人,為什麼要害我!我好恨,我好難受啊!”秋淺憶閉著眼,胳膊像豬狗一樣不停地亂蹬著,身邊,是宮裏出來的太醫正兢兢業業,小心翼翼地地接著骨。
“姐姐你怎麼了?”雲沐聽到她的尖叫,調整了一個笑容,甜甜地喚了一聲,閃身進了屋子。
雲沐的聲音成功讓秋淺憶轉移了注意力,她剛要破口大罵,就被太醫猛地用力,把骨頭扶正了,疼的秋淺憶出口的話都變成了疼痛的呻吟。
“賤人——”即使痛的臉色發白,秋淺憶還是大聲地罵到。
“你也敢來?”一旁的女人突然說話,她是秋淺憶的生母,在雲沐的母親死後被扶成了正式,名字叫做趙琪雅,是京城名門望族趙家的千金。
“母親這是什麼話,不是母親叫我來的?”雲沐乖巧地歪著頭,天真地問道。
“哼——”女人哼了一聲,“你害你姐姐斷了腿,你要怎麼賠償?幹脆,也打斷自己的雙腿吧,如何?”
“母親,我真的沒有害姐姐。”雲沐不卑不亢地說道。
“那為何你們一起出去,隻有你姐姐摔斷了腿?”
“咳咳——”一道蒼老的咳嗽聲傳來,眾人都聞聲回頭。
“參見老婦人——”
“參加祖母——”
雲沐發現,這個女人居然也是自己前世的一位遠親,是雲家嫁出去的女兒,隻是她嫁出去的時候,自己那會兒還沒有出生,所以沒有交集,沒想到在這裏,又見麵了。
“哼,你以為老婆子如今不問事,就不知你刁蠻任性,任性妄為?對兄姊不恭,對沐丫頭一口一個賤人,這便是趙氏女的教養?”
老夫人的話不重,卻已經足以讓趙氏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隻覺臉仿佛被打得疼痛無比。
在最討厭的秋雲沐並太醫和一眾下人麵前,被婆母訓誡,甚至質疑她母家的教養,如何能讓她不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