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男子?趙家公子?雲沐覺得如果傳言是真的,那就太便宜趙家了。
一個趙琪雅,讓她將整個趙家都一並討厭上了。
“傳言大多是謠傳。”雲沐總結陳詞。
丫鬟們卻搖了搖頭:“小姐,他的畫像可是被放在美男畫冊第一張的。”
看來如何自家丫鬟都是不站在自己這邊了,她們都被那個趙家公子迷了心智了。
“他叫什麼?”
“趙湛。”
雲沐哦了一聲,好名字,隻願他與名字一樣,清澈。
更不要聽了秋淺憶的挑唆來找自己的麻煩。
“王家小姐什麼時候來?可有消息?”雲沐趕忙岔開話題,她看著小丫頭們一臉崇拜的樣子心中就不爽快,她趙家能有什麼樣的美男子,難道有林晚照好看麼?難道有裴易好看麼?
當她看見趙湛的第一眼,就覺得,她們還真的是沒有誇大其詞。
但現下她什麼也沒看著,無端的就將這人討厭上了,芳兒見小姐似乎不願提到趙家公子,便趕忙答話道:“王家小姐已經出發了,應該不多時就到了。”
秋老夫人的壽辰自然是備受名門望族關注的,各個世家的子嗣都受邀前來參加,雲沐已經開始苦惱了起來,她這一次得見到多少故人呀。
“噯,晦氣,你不知道,我快被那秋雲沐逼瘋了。”
秋淺憶坐在花園裏,用手帕擦著頭上的虛汗,指了指自己的雙腿:“其楠,你怕是還不知道她的厲害呢,我差點就沒命了。”
被喚作其楠的,就是趙家的小姐,她一張鵝蛋臉,相貌平平,一看就是閨閣小姐。趙其楠順著她的手指往下看,隻看見妃色的裙擺,但還是極老實地嗯了一聲:“這就是她的不對了。”
“何止啊,若不是你們來,我恐怕還被禁著足呢,不提也罷,趙湛呢?”
趙其楠微微皺眉:“他不與我一起,非說要自己一個人悄悄的來,像什麼樣子。”
秋淺憶聞言哈哈大笑,她這湛哥兒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不僅相貌清奇,腦子裏還有不少鬼主意,常常讓人出其不意,若是對付雲沐,湛哥肯定是好手。
“是誰在說本公子的牆角呀?”
一人大開折扇走了過來,隻見他身著一襲藍袍,身形頎長,雖麵容還未脫稚氣,可還是能看出其人俊朗非凡。
明明還有幾步就能走到秋淺憶和趙其楠跟前,他卻偏偏要用腳輕輕點地,然後飛身而出,穩穩落在趙其楠旁邊的空位。
趙其楠一點也不奇怪自己哥哥的舉動,似是早已習慣,看都沒向他看一眼,悶悶地喝著茶。
“楠妹兒,還生哥哥的氣?”趙湛伸手捏了捏身邊人的臉。
趙其楠伸手一擋,絲毫不給麵子,趙湛隻好把目光放在對人的身上,笑嗬嗬道:“許久未見,淺憶愈發水靈了。”
“湛哥哥就會哄人,哎,若不是我那個五妹妹總是與我作對,怕是我會更好看呢。”秋淺憶歎了口氣,引得趙湛偏了偏頭,十分好奇。
趙湛是知道五小姐的,隻是她一直深居簡出,不參加任何宴席,小時候興許見過,現下不知出落成什麼樣了。雲寒枝那樣的大美人,閨女定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她怎麼你了?”趙湛問道,聽著秋淺憶一頓控訴,趙湛打心眼裏覺得雲沐是個驕縱任性的五小姐,聽說今年的宴席她也會參加,心中不免萌生了逗弄的意思。
“包在我身上。”藍衣少年笑的恣意,趙其楠白了他一眼。
到了晚上,一路風塵仆仆的趙其楠已經在房裏歇腳了,趙湛還是閑不住,四處亂走了起來。
邊走邊感歎著布局精巧,雲氏寒枝果然是個奇女子,夜晚的秋府頗為寂靜,一點動靜都能聽得格外清楚。
趙湛哼著小調,走至一處忽聽見了一陣大笑,他忙斂了內力。
“靈兒!我就說你肯定輸了吧!”
又是一陣小聲“小姐也就贏了這一回。”
“贏了這一回也是贏,銀子拿來!”
合著這裏是在賭?趙湛已經走了過去,卻還是回頭看了看院落裏掛著的牌子——閑花閣。
如此偏僻,定是某位才到秋府的同道中人。
趙湛雖說是個世家子弟,卻還是很喜歡玩的,聽到這裏在賭,手也癢癢了起來。
他心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他自來熟地叩了叩門,無人搭理他,屋內的笑聲更盛。
“小姐,你賴皮!”一人道。
小姐?趙湛心裏思忖了一番,實在想不到哪個小姐能如此豪爽,應當也不會將她拒之門外的,於是加大力度又叩了叩門。
“小姐,好像有人敲門。”
“快快!藏起來!”
趙湛更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