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可啊!”一朝臣忽地跪倒在地。
他對皇帝殺掉說他閑話的百姓之事提出了異議。
林慕光還未開口,身旁的宦官卻眼珠一轉,拂塵一揮,指著朝臣的鼻子就罵:“你這是什麼意思,質疑皇上的決定麼?”
“朝堂之上,豈容得你一個太監造次!”跪倒在地的朝臣瞪著宦官。
宦官卻嘻嘻一笑,道:“來人,把他拖下去斬了。”
又下去,走到朝臣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臉:“你看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
身後眾臣子目光一凜,毫不掩飾對太監的厭惡,皆欲挺身而出,誰知龍椅上的林慕光卻打了個哈欠:“就按徐公公說的來吧。”
眾朝臣麵如土色,心已經涼了半截,皆是敢怒不敢言。
紛紛將手中百姓暴亂的折子隱了起來,誰也不想因為這種事掉腦袋。
“徐公公,你說咱們可以下朝了麼?”林慕光倚在了龍椅之上。
徐公公滿臉堆笑:“自然自然。”
他又狗仗人勢地轉過了身,看向朝臣:“下朝——”
眾人隻得訕訕離了大殿,隻得苦笑著相識一眼。
他們步履不停,迅速朝著一個地方趕去。
“三皇子,你回來了咱們就得救了!”
林晚照笑了笑,道:“還是多虧各位的幫助。”
“今兒皇上將禦史給殺了...”忽有人歎道。
“哪是皇上殺的,是徐公公殺的!”
林晚照站了起來,一一掃過眾人麵龐,果真發現少了一位,聲音發顫問道:“為何殺他?”
“禦史實在看不下去百姓被如此折磨,結果...”
林晚照歎了口氣:“難得禦史如此為民,卻...”
在座的大臣已有人抹淚。
“三皇子,您可得為百姓做主啊!皇上現在天天不問朝政,各地的百姓都在起義!”
隻是他們殊不知這些起義的百姓都是林晚照煽動的,因為隻有對一個君主愈來愈不滿,另外一個就會迅速被認可,自己上位的把握又穩了些。
“我正有此意,委屈你們了。”
林晚照撫了撫額,眾朝臣連忙搖頭,將自己最後一絲希望都投注在了林晚照身上,畢竟隻有三皇子才是先帝真正認可的皇子,並且性情溫良,實乃做皇帝的不二之選。
他們現在當真是被皇位上的那位傷透了心。
“好了,你們都快回去罷,莫要擔心。”
林晚照笑道,眾人拱手,退出了門外。
他在人散去之後,笑容消失,碰觸了座椅上的機關,原本光滑的牆壁忽地出現了一道門,他拉開門,戴上鳳禦塵為他做的偽裝,坐定。
隻見身後是一個大大的八卦陣,看上去十分神秘,還可聽到屋外人群的熙攘之聲,他們都在等著林晚照...
“皇上,臣以為皇上應當大赦天下。”
魏朝的朝堂之上,南宮煙如是說。
因為魏相的原因,沒有多少人缺席了,魏堯桓看了眼群臣,思忖片刻,道:“朕覺得不妥。”
台下一片死寂,南宮煙依舊保持著儒雅的姿態,靜候著皇帝下麵的話。
“朕以為既然是被關之人,定是犯了錯的,若是將他們放出來,豈不是對那些一直守本分的百姓不公麼?”
南宮煙忙道:“是臣思慮不周,望皇上莫要怪罪。”
魏堯桓笑了笑:“愛卿不必緊張,愛卿也是為朕著想,朕又怎會怪罪呢?”
在場的人都鬆了口氣,他們先前還怕這紈絝上台了,會把魏朝弄得烏煙瘴氣,結果沒想到人家為百姓想的如此周到,而且還對臣子如此客氣,也不一定不是一個賢主,有的人心中已經微微動搖,向魏堯桓那一方靠攏。
“臣謝皇上恩典。”
南宮煙又道,魏堯桓頷首,看向另一個丞相,問道:“王相,你有何意見呐?”
王相忙跪下,道:“臣以為,皇上可以先減少百姓的賦稅徭役一段時間,定能讓人民安居樂業。”
魏堯桓點了點頭,誇道:“王相這個主意倒是不錯,朕允了。”
王相戰戰兢兢地回了臣子之列。
“趙愛卿可有建議?”
趙愛卿...趙湛看了看四周,他的爹爹今日未來上朝,難道皇帝說的是自己?
趙湛一抬眸,就與魏堯桓的眼神交彙,隻得站出來跪下:“臣以為方才二位大臣說的十分好,恕臣愚鈍,已經想不出了。”
他本就是故意叫他的,自然料到了這一點:“趙愛卿莫要如此謙虛,說上一兩條也是好的。”
罷了罷了,趙湛心中不滿,道:“多增些戲台,也讓百姓有地兒消遣。”
“朕允了,那這件事就由趙愛卿操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