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瞥了她一眼,笑了笑:“娘娘怎麼張口就是粗話,倒叫我大開眼界。”
南宮暖暖目光凶狠,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指手畫腳,還不快給我跪下!”
雲沐滿不在乎地看了看她,又是笑了:“娘娘這模樣,讓奴婢想到了一個詞。”
南宮暖暖的麵色已經氣得青紫,她對身邊的奴婢道:“你們還不給我將她拿下!”
奴婢的性子也都如主子一般急躁,接到了命令就從四麵八方將雲沐圍了起來。
趙其楠忙叩頭:“娘娘,是其楠錯了,是其楠錯了,不關她的事。”
這奴婢人數這麼多,隻怕雲沐會寡不敵眾啊!
南宮暖暖卻冷哼道:“不關她的事?她這個賤人可明裏暗裏嘲諷了本宮不少次呢,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雲沐此時如銀鈴的笑聲又傳來:“娘娘,你知道我方才想到的是什麼詞麼?”
“堵上她的嘴!”南宮暖暖手指著雲沐,命令道。
眾人忙聽從了指揮,他們一齊上前,爭著去捂雲沐的嘴,誰知雲沐遊刃有餘的在人縫之間遊走,還不忘奚落道:“娘娘不妨去街市上看看,咱們百姓都愛看一項比試,鬥雞。”
趙其楠放了心,雲沐此時還不忘開玩笑,定是還能回旋。聽了她的前半句話,已經想到了後半句,不免嘴角上揚。
“您此時啊,就像那好鬥的公雞。”
她又繞了一圈將眾人打成了個結,再輕輕一推,所有人無一例外地倒在了地上。
南宮暖暖駭然,她不知這個丫頭竟有如此的本事,連連後退,聲音發顫:“你...你不要過來,我可是貴妃!你若是動我,皇上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雲沐俯視著毫無氣勢的南宮暖暖,一步一步逼近,笑地十分冰凍。
南宮暖暖隻有不斷地後退,直到她的身後出現了一片藕花池,已是退無可退了。
“娘娘,真慘啊。”
這樣一說,南宮暖暖忽地想起了之前自己經過,看見池子中的她,說了這麼句話。
難道...她是想...
雲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又猛地上前走了一步,南宮暖暖受了驚嚇,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直直掉入藕花池中,十分狼狽。
“娘娘,這可是您自己掉下去的呀,與我無關。”
南宮暖暖也是個不會水的,隻在水中撲棱,她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趙其楠皺了皺眉,忙走上前,預備跳下去救她,可雲沐卻攔住了,道:“不必趟這趟渾水,她自有人來救。”
雲沐瞟了瞟身後的丫鬟,誰知丫鬟們竟沒有一個敢上前的,都急的在原地團團轉。
她也有些慌了,誰能想到她的丫鬟竟然也都是旱鴨子!她現在也沒有要把她殺了的意思啊!她的命還要留著來查案呢!
南宮暖暖在水中撲棱的力度越來越小,趙其楠道:“不行,還是我下去罷。”
話音剛落,就有一身影飛身而下,將南宮暖暖從水中撈了上來。
雲沐看見了來人,隻覺心中又涼了半截。
趙其楠也是一驚,扯了扯雲沐的袖子:“是他。”
雲沐嗯了一聲,是他。
他應當將她“欺負”南宮暖暖的全過程都看見了罷?她是多麼的凶狠,南宮暖暖是多麼孤立無援,他應該體會的最為深刻罷。
果然不讓她失望,林晚照瞪了她一眼,道:“以下欺上,嫉妒成性,無藥可救。”
前後兩詞雲沐可認同,可中間那個“嫉妒成性”雲沐卻是委屈的很。
她何時嫉妒成性了?她嫉妒南宮暖暖是他救的麼?嫉妒南宮暖暖落水了那麼多人著急麼?
而在自己落水之際,卻隻能一點一點感受死亡的來臨...是這樣嗎?
雲沐已將林晚照看透,笑道:“林皇還真是字字珠璣,也是知恩圖報的很啊!林皇是知道魏皇最寵愛的就是這個妃子所以才救的罷?若是今日我落在湖中,林皇也肯定會覺得我是故意的罷。”
趙其楠身子微微顫栗,什麼時候他們二人竟變得如此生分,並且劍拔弩張了...
林晚照皺了皺眉頭,道:“朕對別人的恩情一向不會忘,所以你也不用提醒我,隻是你,做人不要太過分了。”
雲沐又笑著走上前:“過分?何謂過分?林皇隻覺我是嫉妒所以如此做,你什麼都不知道,又何必以你的那一套來約束我?過分,誰又有你更過分!”
趙其楠拉了拉雲沐的袖子,搖了搖頭,現下林晚照是林朝的皇帝,是她們魏朝的貴賓,雲沐如此對待,顯然是不妥的...
“皇上,原來您在這裏。”鳳禦塵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