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暖暖端起茶杯:“妹妹?”
這個意思是讓靜妃也喝了,靜妃剛將茶杯端到口邊,雲沐就端著一碟點心來了,她笑道:“這是禦膳房剛出的點心,娘娘們都嚐一嚐。”
隻見這點心渾身通透,看上去亮晶晶的,仿佛入口就會甜的黏住牙口一般。
說罷,就將點心往桌上一擺,恰好將靜妃的茶水弄撒了。
“靜妃娘娘,對不起對不起。”
這邊才將將弄倒別人的茶杯,那邊就將點心撒了南宮暖暖一身。
“臭奴才!”南宮暖暖憤然從桌前站起,不住地撣著這黏黏的點心。
“哎呀,南宮娘娘,真對不起。”
南宮暖暖跺著腳道:“我不能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雲沐笑了笑:“娘娘可莫要因為自己是貴妃身份而欺侮奴才呀,奴才可不敢這麼做!”
欺侮她?她哪敢欺侮她呀!明明是她害自己入水,卻連自己的哥哥南宮煙都不能為自己主持公道!
“你!靜妃你看見了罷,她是什麼樣的人,還不快讓她滾!”
南宮暖暖看向靜妃,靜妃又是一副無奈地模樣,一旦遇到難以抉擇的事情,靜妃都會做出這個表情。南宮暖暖冷笑一聲,道:“你們都給我上,去把她給我抓過來!現在林皇不在,我看有誰會來救你。”
話音落下許久,她的宮女沒有一個人敢動,都在瑟瑟發抖。
她們是見過雲沐的功夫的,雲沐若是跟他們認真地話,她們一個人也活不了。
“廢物!都給我上!”
還是沒人動,比起小命,她們寧願挨板子。
“好!很好!你們不上是不是,你們不上我就要了你們一家的腦袋!”
聽到一家的腦袋,終於有人慢慢地挪動步子,朝著雲沐走去,剛走到雲沐身邊,雲沐卻一把將他撥開。
待眾人反應過來之時,雲沐已將南宮暖暖卡住喉嚨提在了柱子之上。
“你?似乎很喜歡要別人的腦袋?”雲沐笑地有些猙獰。
南宮暖暖的冷汗直冒。
“放...放...下...”
她字不成句,仍然在求饒,雲沐卻哈哈大笑起來:“你,給我聽好了,若是你以後,再敢對我...”
話說到此,她卻驟然向後一倒。
南宮暖暖終於得以落下。
“參見太後娘娘...”
雲沐的身子被太後的宮女一接。
南宮暖暖一看見來人是連一句話也不敢說,雖然她方才被雲沐那樣對待,她都不敢求太後娘娘處置她。
因為太後與她素來不對付,當著眾多貴族的麵就教她難堪,讓她去求太後,不如讓她如拜佛來得實在。
“哀家經過此處,忽然聽見一陣騷動,靜妃,你給哀家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靜妃垂首,怯怯道:“兒臣方才未看清楚...”
太後笑了,目光一冷,又看向南宮暖暖:“你給我說說。”
“這個丫鬟她要害兒臣。”南宮暖暖別扭道。
太後象征性地瞥了雲沐一眼:“哦?她為何要害你?”
“兒臣又怎會知道一個奴婢的心思!”
“嗬,定是你平時驕縱跋扈過了頭,惹人生厭。”
“母後若是執意要如此說兒臣,兒臣無話可說。”
太後嘴角微勾,昂首走到南宮暖暖跟前道:“這個丫鬟,我帶走了。”
南宮暖暖咬牙切齒道:“母後想帶走便帶走,同我說做什麼?”
“通知你一聲罷了。”說罷就帶著一眾隊伍轉身。
靜妃垂著頭,目光晦明,為何太後會恰好在雲沐有了殺意時出現...而雲沐在太後出現了就暈倒了。
一切不是太巧了麼?
難道說太後是刻意讓在此時出現的麼?她是想阻止雲沐殺南宮暖暖...
她是越來越看不透了,南宮暖暖不是太後的死對頭麼,為何還要阻止雲沐?
“這個死老婆子!”南宮暖暖嘴裏罵罵咧咧,“她以為她是誰,對我指手畫腳?想她魏家還不是我南宮家扶持起來的,她跟我擺譜?忘恩負義!白眼狼!”
是了,就是如此,因為南宮煙,南宮煙的勢力太不容小覷了,所以太後並不讓雲沐殺她。
一切都有理由了,太後是為了魏家,不是為了雲沐。
“靜妃,你為何不回答本宮的話!”南宮暖暖像隻炸毛的刺蝟一般到處留下自己的刺。
靜妃仍舊笑了笑:“姐姐,我錯了。”
南宮暖暖擺手道:“罷了罷了。”
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她的肚子上,看得靜妃心中直發毛。
但她立即就將目光移開了,笑道:“今日還未好好與妹妹促膝長談,日後咱們有的是機會。”
靜妃臉色被嚇地煞白,道:“那就多謝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