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赫懷著僥幸的心理。
讓夙靈曦帶著他進去看看。
一進城門，杜赫的心就直往下墜。
城內各處都倒在人，生機全無。
那個前些天才和他們說笑的韋恩此時隻剩一顆頭顱，憤怒的瞪著天上。
杜赫蹲下神，心懷悲戚地想要將他雙眼合上。
但是韋恩不肯閉眼，似是不甘凱旋就此陷落。
“放心吧，總有一天我會為你們討回這個公道！”
杜赫緩緩說道。
韋恩聽見這話，才在杜赫的手掌輕撫之下合上了雙眼。
杜赫站起身，四顧茫然，這些前幾天還是戰友的人。
現在卻都變成了冷冰冰的屍體。
那些前來支援穿著製服的軍人，學生。
凱旋城自身的守軍們。
還有曾經質疑他是死靈法師之人，曾經站在他這一方之人。
無一例外。
全都死在了無差別的攻擊之下。
傳奇之下，皆是螻蟻。
恐怕圖靈帝國也沒想到異民竟是打破了各國默認遵守的決定。
直接動用了高端戰力掃平一切。
落寞離去的杜赫突然想起一事，自己還有集靈之球。
他趕緊掏出水晶球，想要將城內四散的靈魂收進水晶球之內。
但是！城內根本沒有靈魂！
“靈魂呢？都去哪了！”
杜赫舉著水晶球走遍了城內的每個角落，竟是一個靈魂也找不到。
忽然一聲細微的聲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循著聲音，杜赫來到了一處小院內。
小院裏堆疊著不少屍體，杜赫對其中不少人都甚是麵熟。
這些，是那些靈魂犧牲者的家屬。
奇怪的是，這些人臉色並不像外麵那些死去的人一樣，皆是驚訝之色。
他們的臉色很是平靜。
聲音正是從屍堆之內傳來的。
杜赫扒開屍體，裏麵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密閉盒子，此時還有淡淡的靈魂光芒在其上流轉。
盒子裏傳來輕輕地敲擊聲。
還有人活著！被靈魂之力保護了下來！
杜赫看向周邊的屍體，眼中不由有了敬佩之色。
在等待靈魂之力消失的同時，為了避免被異民用作他途，他遵循家鄉的做法。
將人們聚在一起，點燃了屍體。
“願你們的靈魂能上天國。”
即使杜赫知道，這些人已經永遠失去了靈魂，但他依舊希望這是個假象。
盒子上最後一點靈魂之光泯滅。
從中走出一個滿是淚痕的孩子。
他默默地站在杜赫旁邊，看著這些可敬的人們一點一點化為飛灰。
在盒子裏的時候，他能看清外界發生的一切，但是無能為力。
“你叫什麼名字？”
“盧瑟科蒙德。”
科蒙德？杜赫瞬間猜到了科蒙德所說的孩子正是他。
也正因為是科蒙德的遺孤，所以人們才願意犧牲自己保護他。
這是人們最後的希望。
杜赫摸了摸孩子的頭發，親切的說道：
“你以後會是個偉大的法師的，就像你父親一樣。”
“恩。”小科蒙德重重地點了下頭。
杜赫帶著他回到了馬車之上。
夙靈曦見狀也有些訝異，沒想到在四位傳奇犁地一般的攻擊下還有人能幸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