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酒?”
這詞杜赫幾乎在每一個酒吧都聽說過,但是從來沒有嚐到過。
聽到杜赫的發問,兔女郎發出一陣嬌笑,心下斷定這是一個雛兒。
連咬酒都沒聽說過,這少年喪失了男性的一半樂趣啊。
兔女郎神秘的眨眨眼,伸出紅舌輕舔嘴唇:
“隻要你能在克裏斯酒吧喝到十二點還保持著清醒的話,姐姐就帶你上一趟天堂。”
杜赫本能的覺得,天堂什麼的不會是個好地方。
可心中莫名的火熱推著他走進了克裏斯酒吧。
一推門進去,狂躁的重金屬音樂就響徹耳邊。
台上的樂隊瘋狂的甩著頭發,主唱抱著麥克風歇斯底裏的嘶吼著。
底下的眾人也跟著一起大吼。
那如金屬摩擦一般的聲音在杜赫耳邊環繞。
一時之間,杜赫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坐到了吧台之前。
酒保笑著將抹布甩在肩上,遞過來一個裝著淡綠色液體的水晶瓶。
“第一次來吧?不適應是正常的,抹點提神油就好了。”
杜赫聞言,道謝一聲後,將酒保所說的提神油抹在太陽穴上。
一陣似涼荷之葉的清涼感直衝腦門。
那如鼓點般重響的音樂,再不如之前那麼刺耳,此時聽起來竟有些悅耳之意。
仿佛全身的壓力都隨著嘶吼給發泄了出來一般。
“這一直是你們這的風格嗎?”
酒保哈哈笑著答道:
“當然,每個人都背負著許許多多沉重的壓力,如果不找個口子宣泄的話,很快就會被壓垮的。
到那時,整個城市不是在消亡中就是在動亂中,所以在尼姆城的稅收上,酒吧一直處於減免狀態。”
接著酒保從身後的酒櫃裏拿出一個空的酒杯,劃到杜赫麵前。
“怎樣?想喝點什麼嗎?”
杜赫想了想,大聲回道:
“來一杯小麥酒吧。”
酒保比了個‘OK’的手勢,直接將空酒杯放在身後的木桶龍頭下,開始灌酒。
“十個帝國幣。”
杜赫從口袋中掏出十枚硬幣滾了過去。
酒保手臂橫掃,直接將硬幣卷到自己穿的圍裙兜中。
“祝你宣泄愉快,有需要可以再叫我。”
酒保鞠了一躬,完全沒有因為杜赫隻點了杯最便宜的酒水而有所歧視。
“等等。”
杜赫叫住了酒保。
“請問有什麼事?”
“你知道咬酒是什麼嗎?”
“哦,這個啊。”酒保的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我覺得等十二點後,你自己體驗一番就好了。”
接著酒保大笑著去接待其他客人了。
杜赫的年紀在他看來早就到了年紀,他做這行,看見過許多少年,早在十一二歲的時候就已經玩的很熟了。
一進酒吧就開始到處揩油,絲毫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還會帶著調侃的語句對酒吧的女侍應生調笑。
總是弄得她們滿臉通紅才肯罷休。
這年頭,像杜赫那麼純潔的人太少了。
酒保搖搖頭,邊用白毛巾擦著手中的酒杯,邊走向另一邊呼喚他的客人。
而杜赫小口的喝著眼前的小麥酒,眼睛則不停在酒吧舞池舞動的人群中尋找著他的目標。
那個說要來克裏斯酒吧找相好的衛兵。
杜赫巡視了一圈,皺了皺眉,並沒有發現衛兵的身影,難道自己來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