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步驚雲返回天山之巔的同時。
衡山草廬,與養母封嬤回到此處的情殺頗有些悶悶不樂。
而在暗處,一道杵刀而立的身影屏蔽己身氣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琴絕弦真的會來到此地嗎?”
就在令狐神逸低語之時,一道宛如飛仙一般的倩影滿臉愁容地走來,臉上淚痕猶然可見,來者正是北域三弦音之一的琴絕弦。
令狐神逸見狀,頓時神情一變,握刀的手隱隱暴起幾根青筋,顯然是在極力壓製內心的憤怒。
“女神!”
而在草廬內,看到琴絕弦緩緩走來,情殺神情瞬間轉喜。
不過隨即又敏銳察覺到琴絕弦似乎心情不佳,情殺頓時疑惑滿心,“女神,你有心事?是他辜負了你,還是他仍舊在躲避你?”
“骨簫來找過我了。”提起範淒涼,琴絕弦痛苦地閉上了眼。
“什麼!是她,我一生最想殺的女人,骨簫——範淒涼!”
說著,情殺雙拳緊握,“女神,她向你說了什麼!”
“她講了一段令人不堪,難以相信的過去!”
“哼,搬弄唇舌,我最討厭這種女人。”情殺恨恨地罵了一句,隨即輕聲問道:“女神,她究竟向你說了什麼?”
“什麼都不重要。”琴絕弦搖了搖頭,身體無力地扶靠在竹藤上,“一切,就讓琴絕弦一人承擔便可。”
“女神...你可知,你現在這種樣子讓我何等擔憂!”
“你有你該做之事,琴絕弦不勞你擔憂了。”
說完,琴絕弦掩淚而去。
眼見琴絕弦悲痛欲絕,情殺立刻緊隨追去,這一次,由於有步驚雲的插手,情殺並未敗於令狐神逸刀下,因此也沒有了限製約定。
“果然和那位說的一模一樣。”
暗處的令狐神逸看到情殺急追離開,登時心神再次震動。
就在情殺離開不久,一道蒙麵人影從林中飛身竄入草屋之中,不過一個呼吸,又閃身消失。
“那人腰間的長笛...哼,當真是你在背後算計,範淒涼!”
······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應素還真之托尋找釋非真下落的劍子仙跡找遍三教怪人數處住地,卻仍舊不得其蹤,頓時心急如焚。
“唉,到處都找不到釋非真前輩,該怎樣辦呢?”
憂歎之時,突然聽到前方樹林中傳出異常聲響,劍子仙跡登時警覺,“難道是...前去一觀!”
而此時,密林之中,一道身穿黑金色佛裝,胸前印著一個個大‘佛’字,頭上係滿舍利發髻,雙肩立著蓮台蠟燭的中年男子正在疾疾而奔。
正是三教怪人中最後一個未被金封之人——釋非真。
密林後方,黑白神差引路,金身猴童閃轉騰羅之際,再宣鄧王爺法旨。
“今據娑婆世界......”
“娑你老母呐!”
不願坐以待斃,釋非真逃跑的同時,拳掌交錯,一道道宏大氣勁直逼背後緊追不舍的華麗王轎。
非影、幽泉見狀,伸手抬足,身體詭異左右轉動間,將釋非真的攻擊全數化解,而在轎中,一雙帶著白手套的雙手交疊,盡顯神秘與強大。
“南瞻部州,雲棧頂釋非真,殺聖僧不望塵寰,瀆王爺聖威,宣刑——金身加持,金銀斷肉!”
隨著金身猴童判言落下,轎中,一道巨大的金色掌印破空而出,攜帶無窮威勢與無匹速度擊中正在逃跑的釋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