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海涵,便想揭過此事,閣下莫非是與我說笑話?”
範淒涼的語氣漸漸變得寒冷,兩條白嫩無瑕的大長腿交疊在一起,晃得步驚雲眼睛發疼,不過他深知現在不是欣賞風景的時候,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情主遠道而來,諒必不是為了單純的問罪,不知情主有何指教?”
問雖是這樣問,但步驚雲心裏其實已經大致猜到了範淒涼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不外乎是跟瀚海原始林裏的那個豬頭有關。
對於皮鼓師的生死,步驚雲毫不在意,但眼前的範淒涼,卻是他不得不謹慎化解的危機,一個沒處理好,說不定他今天就極有可能交代在這裏。
“哈哈哈...”
隻見範淒涼嫵媚一笑,右手撐著腦袋,悠悠說道:“看閣下如此俊俏的模樣,原以為你也是一個善於討價還價之輩,想不到卻是這般的爽快直接。”
“太過華麗矯作的解釋,隻是彰顯敷衍罷了,十方無敵相信情主現在也不想浪費寶貴的時間,不妨直言吧。”
步驚雲並沒有因為範淒涼誇了他一句而放鬆精神,反而的更加警惕了,畢竟他與範淒涼可沒有什麼交情可言,而且後者的變態心理也不容許他有絲毫的懈怠。
見步驚雲一臉平靜,完全沒有客套的意思,範淒涼眸中劃過一道激賞的精光,顯然步驚雲的反應出乎了她來這裏之前的預料。
“既然閣下喜歡直入主題,那骨簫也不贅言。”
說著,範淒涼坐直了身子,但仍舊保持著雙腿交疊的姿勢,甚至步驚雲都能透過床簾隱約窺見一抹春光,“閣下能看破我的計劃,想必應該知道我的目的為何,如今我的一番心血付諸東流,這件事總該有人繼續完成才對,閣下以為呢?”
“哦?情主是想讓吾引皮鼓師出瀚海麼?”
熟悉劇情的步驚雲自然知曉範淒涼做這一切目的,不過,想讓皮鼓師主動離開瀚海,卻不是那麼簡單。
原劇中,若非琴絕弦的屍體,皮鼓師絕對不會輕易踏出瀚海原始林,而範淒涼現在想讓他來完成這個任務,無疑是在考驗他的能力,如果做不到,隻怕他就要承受範淒涼的怒火了。
而範淒涼之所以現在沒有對他出手,步驚雲也能猜得一二,缺乏得力盟友的情天十二重,在沒必要的情況下,不會選擇貿然結下他這個‘來曆未知’的仇敵。
“聰明的人,總是一點就通,隻要閣下將皮鼓師誘出瀚海,那情天便不計較閣下日前的行為,如何?”範淒涼輕撫著自己的大腿,幽幽說道。
“這嘛...”
此刻,步驚雲有些犯難了,皮鼓師雖然不是什麼智慧超絕之輩,但也不是個愚蠢的人,而且實力更是不弱,再加上瀚海原始林易進難出,一般的方法,是肯定完不成範淒涼的條件的。
但如果拒絕,範淒涼必會視他為敵對,這無疑會打亂他當前一心苟求發育的步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