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常理。
石千刃在燕子湖決戰,承擔的角色可是寧生對手,而一代軍神的溘然長逝,隻能算飛蛾撲火,自取死路。
類似寧生這種登峰造極的存在,何必再回頭關注,一個慘敗而亡的對手?
既然如此。
寧生為什麼要來參加石千刃的葬禮?
何況,隨著這位老軍神的離逝,上麵已經放棄了這枚棋子,石家固然滿門忠烈,但再想達到石千刃生前的高度,基本不可能。
換言之,石家已經失去一切利用價值。
如今大家心有默契的跳出來看笑話,不過牆倒眾人推,一次性送石家走上舉族覆滅的道路罷了。
人走茶涼,曆來如此。
本該注定煙消雲散的石家,怎麼就突然迎來寧生這尊大神?
莫說在場的諸多人,倍感匪夷所思。
哪怕是石家家屬,也覺得腦袋一陣懵圈,據燕子湖那邊的細節透露,石千刃一戰之後,氣息衰竭,坐地而亡。
本質上,屬於技不如人,並非真正死於寧生之手,最多算連帶責任。
再者這兩代強者,此前並無交集,現在寧生跑來石家親自下場祭奠,然後……
“幺弟,我石家是不是要起死回生了?”
靈堂內部,胡須潦草,眼神無光的中年男人石進,戰戰兢兢喜極而泣道。
石進左手側,年紀最幼的男子石安,無聲蘊淚。
等抬起頭,精氣神煥然一新的石青衣已經走到跟前,並牽住這位男子,高高揚起腦袋,望向外麵的寧軒轅,沉默不言。
石安握緊石青衣的細手,驀地挺直腰杆,“今天咱們,要堂堂正正,風風光光給你爺爺送行。”
嗯。
石青衣重重點頭。
再之後,一眾石家家屬,人人挺直腰杆,目光肅穆。
嘶嘶!
近在咫尺的寧軒轅,問出一句話便不再多言,而口出狂言,盛氣淩人的蘇旭,嚇得心尖兒都快跳出來。
蘇伯牙愣在原地,不敢妄動。
若是換作以往,任何一位年輕人跳出來,說他是寧生,怕都會引起一番質疑,甚至哄堂大笑。
畢竟,一代大神級別人物,凡俗眾生哪能那麼容易見到?
可,如今的寧生恰巧就在燕京,眼皮子底下,除了本尊,誰敢冒充?換言之,眼前這位年輕人兒,十有八九正是前封神榜扛把子。
“嘶嘶。”
蘇旭哆嗦著雙手,呼吸逐步凝重,他先前可是趾高氣揚的叫囂寧軒轅不聽自己的話,無異於找死。
如下,再讓蘇旭重複,隻怕有一百二十個膽子,也沒底氣開口。
“今,今天是石老前輩的追悼會,我,我作為晚輩,應該上幾炷香給他老人家送行。”蘇旭態度逆轉,目光瞧了瞧靈堂,決意上香。
這麼做,自然是希望能得到寧軒轅的諒解。
大概是看出寧軒轅沒有製止的意思,蘇旭尷尬的笑笑,然後小心翼翼挪動步伐,就要前往靈堂。
“對對對,我等今天是給石老前輩誠心送行的,老前輩忠肝義膽,值得欽佩,更值得我等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吊唁。”
“石前輩,您一路走好,另外還請放心,石家滿門忠烈,往後注定在燕京平步青雲,誰敢針對,就是和我王康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