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顯然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男的西裝革履,女的珠翠纏身。像傅清揚這樣,穿著一身運動裝來參加宴會的還真沒有發現,傅清揚也終於有些明白姚蕊看他衣著時眼神為何如此怪異了。
“蕊蕊,你怎麼才來,我都等你很長時間了。”傅清揚和姚蕊剛走進宴會廳,就見一個穿一身白色西裝,帶金絲眼鏡的儒雅青年高興地和姚蕊打招呼。
“黃家聲,不要叫我蕊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很熟呢!”姚蕊聽到儒雅青年的稱呼,臉色頓時一沉。
“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如果這都不算熟,那天底下可就沒有熟人了。”黃家聲仿佛早就預料到姚蕊會這麼說,一點兒都不在意。
“我發現你臉皮特別厚,今天再對你鄭重地說一遍,不要打我的主意,我們不會有任何關係,現在不可能,將來也不可能,聽清楚了嗎?”姚蕊冷冰冰地說道。
“這事兒可由不得你,這一次我可是伯母特意喊來的,除了給姚爺爺祝壽之外,就是讓我們加深一下感情,將來也好相處。”黃家聲搬出了姚蕊母親這尊大佛。
“如果我不同意誰說了都不算,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姚蕊見黃家聲死纏爛打,眼中露出怒色。
“蕊蕊,你不把身邊的客人給我介紹介紹嗎?”黃家聲見到姚蕊臉上怒氣更盛,還真怕把她惹炸了,大庭廣眾之下不好看,所以把話題轉移到了傅清揚的身上。
“你好,傅清揚,姚蕊的朋友。”傅清揚不待姚蕊介紹,主動伸手道。
“你好,黃家聲,姚蕊的未婚夫。”黃家聲上上下下的把傅清揚打量一番,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色。
其實,黃家聲心裏早就把傅清揚這個穿著運動裝來參加宴會的人定義為了土包子,若不是傅清揚和姚蕊一起進來,他壓根兒就不會和對方說一句話。
“黃家聲,你說你是誰的未婚夫?”姚蕊氣憤之極,聲音有點大,周圍的客人紛紛將目光轉向這邊。
“姚蕊,你小聲點。”黃家聲沒想到姚蕊反應如此激烈,感覺非常尷尬。
“清揚,我們走,不用理他。”姚蕊拉了一把傅清揚。
傅清揚微微一笑,剛才黃家聲用不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雖然非常隱蔽,但是如何能夠逃過他的眼睛。所以,傅清揚現在對黃家聲並沒有什麼好印象,也不打招呼,直接跟著姚蕊走開了。這麼一來,黃家聲變得更加尷尬起來,眾人的目光讓他感覺很沒有麵子。他並不怨恨姚蕊,反而怨毒地看了一眼傅清揚的背影,他覺得自己的尷尬都是因為這個男人造成的。
姚蕊把傅清揚帶到一個位子上坐下來之後,鑽到小客廳去了,這個時候,她爺爺姚遠應該在小客廳裏。和傅清揚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的隻有一個禿頂男人,四十多歲,中等個頭。
“鄙人童光遠。”那中年禿頂男人見到傅清揚坐下來,笑嗬嗬地遞過來一張名片。
“你好,傅清揚。”傅清揚接過對方的名片,掃了一眼,隻見上麵寫著:“古瓷縣華遠藝術品雕刻廠廠長童光遠。”
“不知小兄弟在哪兒發財啊?”童光遠覺得能來參加宴會的都不可小覷,裏麵說不定就有什麼大人物。
“談不上發財,自己開了個小飯館。不像童廠長,是發大財的。”傅清揚看到“藝術品雕刻”這幾個字,不由得心中一動。
“我能發什麼財,這年頭原材料可昂貴的很,能夠勉強糊口也就不錯了。”童光遠眼神一黯,他說這話倒不是謙虛,現在高檔的雕刻原材料極其昂貴,這讓某些技藝一般的雕塑廠麵臨著窘境。
“那不知道你們都是用什麼原材料?”傅清揚覺得南山上的南田石是一種極好的雕刻材料,若是能給童光遠的雕塑廠供應這種石頭,應該會大賺一筆。
“我們雕塑廠的普通師傅一般都是用比較便宜一些的原料,例如大理石,花崗岩之類的石頭雕刻。還有幾個老師傅,技藝比較高,主要雕刻翡翠玉石,不過也都是一些中低檔翡翠玉石,真正的高檔原料我們是用不起的。”童光遠很無奈地說道。
“童廠長,我無意中得到了一塊石頭,感覺質地很不錯,你是行家,幫我看看?”傅清揚從衣兜裏掏出一塊南田石,這塊石頭是他特意從南山上找來的,這次原本是想讓姚蕊的爺爺幫忙看看的。
“這是......”童光遠開始還不怎麼在意,可是等到傅清揚拿出南田石,他的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