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雨菲始終跟在傅清揚的後麵,看到傅清揚的窘態,不禁掩口偷笑,她其實早就知道這個攤位的攤主所賣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撲克牌,而是汽車,隻是因為想看看傅清揚出醜的樣子,所以這才故意不說破。
走過前麵三個攤位,傅清揚在後麵的攤位再看到像是撲克牌,感冒膠囊那樣的東西,也不再冒失地認為這些東西是尋常物品了,他知道,既然這些東西能夠出現在秘市,肯定簡單不了。
不過前麵這些東西,傅清揚和袁雨菲也不過是看看熱鬧而已,兩人真正感興趣的是自由交易區裏麵的古玩攤兒,那裏才有兩人希望買到的東西。
古玩攤兒在整個自由交易區比較靠裏麵的位置,傅清揚和袁雨菲在外麵看了一會兒熱鬧之後,就直奔這個區域。一看到熟悉的古玩,傅清揚就毫不猶豫地開啟了靈瞳,頓時,一圈圈各種顏色的寶光出現在他的眼睛裏。
這一下子,是實實在在地讓傅清揚震撼了一下子,因為這裏的古玩麵竟然百分之九十都有寶光存在。要知道,現在的古玩市場可是假貨贗品雲集的地方。像潘家園,絕大部分東西都不是真品。而這地方,竟然能一下子看到這麼多好東西,實在令人感覺賞心悅目。
傅清揚掃了一眼在這裏擺攤的攤主們,嘴角露出一縷笑容。看這些攤主們的穿著和神態,竟然有一大部分和柳梅陳洋等人差不多,也就是說這裏的攤主們有相當一部分是盜墓賊。
到了古玩攤兒,可以說就算是到了傅清揚和袁雨菲的主場,傅清揚還沒有手,袁大小姐已經搶先從一個攤位拿起了一個黑釉罐子。真還別說,袁大小姐從小跟著爺爺袁昂學習收藏絕對沒有白學,這眼力也屬於一流。這一搭眼,就挑中了一件價值頗為不菲的宋代瓷器。
傅清揚使用靈瞳掃了一眼袁雨菲手中的黑釉罐子,發現麵又一圈淺綠色寶光,以寶光的深淺程度推算,這個黑釉罐子的價值大約會在三十萬左右。
袁雨菲看到傅清揚朝她看來,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黑釉罐子,向攤主問道:“老板,這個罐子怎麼賣?”
那老板的眼神有點陰冷,這樣的眼神傅清揚曾經見過一次,原先柳梅那個盜墓賊組織的首領刀爺的眼神和這個瘦削老板的眼神幾乎一模一樣,陰冷中還透著幾分狠厲,讓人一看就知道是狠角色。
瘦削老板聽到袁雨菲問價,先打量了她一眼,可能是看到袁雨菲和傅清揚都很年輕的緣故,並沒有將兩人看在眼裏,淡淡的說了一句:“四十萬”
傅清揚和袁雨菲齊齊怔了一下,按說這裏的報價應該會比外麵低一些才對,可是這老板明顯是把他倆當成雛兒了。袁雨菲眼珠一轉,微笑著問傅清揚道:“清揚哥,我考考你,你說說這個瓷罐的來曆怎麼樣?”
“如果我說出了瓷罐的來曆你會如何,如果我不能說出瓷罐的來曆你又如何?”傅清揚知道,袁雨菲這是在向瘦削老板示威,如果真的說明白了這個瓷罐的來曆和特點,那就能證明兩人是行內人,老板如果再隨意開價,可就是打自己臉了。
“如果你能說出這個瓷罐的來曆,那今天在秘市我都聽你的,如果你不能說出這個瓷罐的來曆,可就反過來了,今天在秘市你都要聽我的才行。”袁雨菲仰著小腦袋想了一會兒,才說出這麼個約定。
傅清揚無奈的搖了搖頭,今天袁雨菲本來就是陪他來買那對雍正胭脂水釉小碗的,當然要聽他的才行。不過說出這個宋代瓷罐的來曆特點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倒也不必和袁雨菲較真。
“咳咳,我就說說這個瓷罐的來曆,你可聽好了。”傅清揚清了清嗓子。
“好,你說。”袁雨菲料想以傅清揚的本事說出這罐子的來曆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於是一邊答應一邊得意地看了瘦削老板一眼。
那個瘦削老板見傅清揚要發表評論,倒也頗為好奇的直起了耳光,想要聽聽他能說出怎樣一番高論。
“磁州窯黑釉雙係線條罐,造型優美,典雅大方。所謂的線條罐,顧名思義,就是麵的花紋是一條一條的線,用瀝粉就好像做蛋糕,一條條的罐擠出花紋。宋代的一些瓷器或者是其他的藝術品都非常講究內斂,通過造型線條來呈現出美麗的神韻,贏得人們的欣賞。眼前的這個磁州窯黑釉雙係線條罐算不得最優美,如果整體再略大一些,底足稍微小一點,會更加完美。”傅清揚指著袁雨菲手裏的磁州窯黑釉雙係線條罐評論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