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爾不輕不重的責備了聲:“你有資格哭?不準哭了。”
我咬著唇,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一直往下掉,卓爾心煩的咂了下嘴:“你還是哭出來吧。”
我:“卓少是讓我哭,還是不哭啊?”
卓爾無奈道:“我瞧著你不哭出來,似乎還挺委屈的。”
我倚著他的肩頭,哽咽著:“那我還不能委屈?原來在卓少心裏,我不過是個玩具,不想玩了就丟給別人玩。”
卓爾等到李耀陽開車過來,看到卓爾抱著我李耀陽有點傻了眼,眼裏一抹欽佩稍縱即逝。
卓爾:“下來,回去吧。”
我:“不要!”
卓爾不喜歡總是違抗他的女人,因為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操心,需要隨時隨地的運轉著那裝了太多事兒的腦子。
所以對他來說,省事的女人,就是省掉了麻煩。他不願意在女人的事情上,去花費太多的心思與精力。
但是現在他估計對我還幾分愧疚之情,還能容忍我的放肆,卻又不會生氣。
卓爾:“聽話。”
我:“我還在發抖,手腳都是軟的……”
卓爾:“你活該!”
我癟著嘴豆大的淚水一下子從眼眶掉落,“是,我活該,那卓少為什麼還來救我?你就應該把我丟在那兒,成為他們肆意踐踏的玩物,最後羞憤一死了之。”
卓爾擰著英挺的眉,下一秒抱著我鑽進了車子後座。我就跟隻樹賴一般,死死抱著他,就是不肯再鬆手。
半路的時候,卓爾的手機響了,那端傳來幾分急切的詢問,隱約聽著聲音是沐軒的。卓爾抿了下好看的薄唇,沉聲說道:“今天我臨時有事兒,你再約他明天談,說辭你隨便編一個,嗯,先掛了。”
我不安的詢問了句:“卓少,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
卓爾瞥了我一眼,長歎了聲:“你不是叫我為難,我就覺得你是個徹徹底底的麻煩。”
車子沒有回莊園,而是回了卓爾的私人別墅。
他將我抱到浴室,往鏡子前推了推:“瞧瞧,頂著一張‘毀容’的臉還衝我撒嬌,可確實把我為難壞了。”
我抬眸往鏡子裏一瞧,連自己都壞了一跳,那眼線液也太不防水了,暈染在眼圈四周,活脫脫一國寶。
“噗……”我沒忍住笑了出來,回頭打量著卓爾:“那我洗洗。”
卓爾撇開了臉笑了聲,轉身走出了浴室。
禦掉妝,洗了一個澡,這才渾身舒爽了好多。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做了一個深呼吸,對自己說:“周若渝,你要好好的,不管心再怎麼痛,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還有宋時寒,希望他能快點振作起來,做回他曾經驕傲從容的宋氏大公子。
回到臥室,隻見卓爾半臥在床上,手裏捧了一本書,看得十分認真投入。
他本身就長得很好看,床頭燈光昏黃的打在他的臉上,一絲不苟的向後梳的頭發,有幾縷垂落在額前,他眼窩深邃,睫毛特別長,投影在眼瞼下方,添了幾分柔和。
不經意抬眸間,有種致命的誘huò,他微微撐起身,倚著床頭坐了起來,將手上的書擱在了床頭櫃上,拍了拍他身邊的空床位。
我抿了抿唇,解下了身上唯一的浴巾,爬上床鑽進了被窩裏,將臉貼在了他的小腹上。
卓爾不解:“你說,你究竟有哪裏不同?我自為能掌握一切,但是……今天我為了你破了例。周若渝,你知不知道,這對我來說,不是好現象,不……簡直糟糕透了。”
他雙眸染上幾分無奈,看似十分糾結,我往他的懷裏靠了靠,說:“驚霆,驚霆……你就是我的解藥,隻要你在我身邊,所有的痛苦都會隨之遠去。”
他抬手,在空中遲緩了片刻,輕輕落在輕撫過我漸長的頭發。
卓爾笑了聲:“我是你的解藥,你卻是我的毒藥。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我抬起眼皮:“這就是你不要我的原因?“
卓爾輕歎了聲:“其實我並不是個很寬容的人,第一,我對你格外的好,就不允許你心裏還有著別的男人。第二,當我知道你還與宋時寒藕斷絲連,我的心亂了。第三,感情用事對我來說是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我:“我從來沒想過要因為宋時寒棄你而去。也不準備再與他藕斷絲連,至於感情用事,卓少又不是機器人,是有血有肉有心的,偶爾感情用事也沒什麼不好,很刺激不是嗎?”
卓爾失笑:“是啊,刺激是刺激,可是很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