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爾捧過我的臉,在我的眉心烙下一吻,便頭也不回的上了車,快速度開了。
我站在原地久久也沒有反過神來,這一走,真的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
回到屋裏,我和母親開始收拾行李,也沒有來得及當麵與他們做告別,次日清早便離開了L城。
回到B市,一切還是熟悉的環境,隻是桃花依舊物是人非。
酒吧依舊在正常營業,我沒事兒的時候便過去看看,其實有沒有我酒吧也一樣被打理得很好,照常運轉。
這裏的人都已經發展成了熟客,除了卓爾不再來這裏,似乎沒有任何改變。
事實上我現在極度不願意在莊園呆著,莊園的意義對卓家不一般,我不知道卓爾送我莊園的真正意義是什麼。
而卓家人的似乎也很在意,不然我這麼一個小人物,也不會驚動卓夫人親自出馬。
那天按照往常,我去了酒吧,反正呆在家裏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幹,安頓好母親我便出門了。
已是深秋漸涼,我在外邊加了一個大長風衣,遮過了肚子,輕易看不出來。
最近來了一個女常客,長得很漂亮,打扮起來也風情萬種。喜歡拉著我與她聊天。
她離婚了,不過好在沒有孩子,自己經營著公司,過得很不錯。像這樣的女人,其實挺招男人的。
見又有男人上門來搭話,我找了個借口走了,調了兩杯雞尾酒,讓服務員給送過去。
好天在酒吧呆得有點晚,深夜下起了綿綿小雨,冷風陣陣的襲卷著,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拿了車鑰匙,緊了緊外邊不算厚實的外套,正要去停車場取車。
走了一截路,隻覺身後有人跟蹤我,於是提高了警惕,我不知道究竟會是什麼人跟蹤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說不害怕是假的,猶豫著要不要報警。
我故意在若大的停車場繞了好久,想要找機會甩開他,直到好像沒有人跟蹤上來,正想喘上一口氣,突然一道人影從暗處衝出,手裏拿著棒球棍子,劈頭蓋臉的就瞄著我的腦門甩了過來。
我尖叫了聲,但沒有預期的疼痛,下一秒隻覺手腕一緊,耳畔傳來一道熟悉的低喝聲:“跑啊!!”
我下意識睜開了眼,隻見拿著棒球棍襲擊我的男人被人踹倒在地,而拉著我的手的人,竟然是宋時寒!
這麼久都沒見的人,突然出現在這裏,還出現得這麼巧合,讓我感覺有點不真實。
沒有來得及細想,我隻能被動的被他拉著跑。
他的車就停在附近,我與他上了車,他發動引擎,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地下車庫。
但是後麵很快有車子追了上來,宋時寒本想將車駛到有人的地方去,但是他們從四麵包抄,隻能讓我們越走越偏僻。
宋時寒看不斷的看著後視鏡,喘著氣兒,難掩的驚慌,“你Tm招惹了什麼人!竟然下這種狠手,現在追得這麼死,根本就甩不開。”
我無措的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我招惹了誰?要不報警吧?”
宋時寒:“報個屁警?完全沒用!”
我看了看路況,想起前麵往左拐,是一處林子,對宋時寒說道:“要不然我們棄車,往林子裏跑,林子裏藏身的地方比較多。如果這樣在寂靜的公路被堵死,就完全沒辦法了。”
宋時寒看他們追得這麼緊,誓不罷休的架勢,隻得道:“就照這個法子辦。”
他將油門踩到了底,宋時寒的車子是阿斯頓小跑車,速度很快,而且他經常玩車,雖然沒有完全將他們甩開,但是這一飆油門,也夠將他們甩開了老遠。
宋時寒將車子開到了入林口,棄車拉著我一同下了車。林子裏很暗,我打開了手機照明,
他們來的速度很快,隱約聽到了寂靜的樹林裏的響動,這一路宋時寒緊扣著我的手沒有放開,隻是對我說:“別回頭,跟著我走。”
我心頭一緊,深吸了口氣,“好。”
一直跑到禁區的灌木叢中,這裏幾乎沒有人來過,灌木長得很茂密,藏身起來隻要不發出聲音,是很難發現的。
他將我裹進他的薄風衣裏,窩在灌木叢底下,將手機調成了靜音。
四周很黑,很安靜,隻能聽到蟲鳥棲鳴聲,以及……他略顯快速的心跳聲。
突然遠處傳來一道直射線燈光,還有腳步聲,這群人商量道:“你們去那邊找,這片灌木有點大,我們在這邊找找。”
……
大概有三個人在這片灌木搜尋起來,我瞪大著雙眼,害怕得要命,連大氣都不敢出。在這個時候,隻能緊扣過宋時寒的手臂心髒如雷鼓。
宋時寒將我抱入懷裏緊了緊,似乎在無聲的安慰,叫我不要害怕。於是我也漸漸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