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爾失笑,“我可什麼都沒有想,倒是你,你指的齷齪是什麼?”
我一時語塞,臉上更加燙得嚇人,可是又拿這個男人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好轉移話題,“我覺得你受傷的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卓爾眸光閃過一絲銳利:“哦?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我:“我……我隻是猜測,你都沒有什麼看法,我能有什麼看法,一切都是沒有證據的推理而己。”
卓爾失笑:“不過你的直覺還是很敏銳的,這次受傷,確實不是什麼意外,而是人為。出事後的第一時間,沐軒就去調了監控,但是那個時間段的監控偏偏被人給剪了。如果不是有鬼,又會是誰花這個心思去剪掉出事時間段的錄像呢?”
我抽了口涼氣:“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說。那個……時寒也受傷了,和你同時間段受的傷,被車子撞到傷了腿,現在正躺在醫院裏。”
提到宋時寒,卓爾似乎挺不高興的。“你現在很關心他?”
我嘴確道:“關心他不是也挺正常的嗎?他是我的丈夫。”
卓爾輕歎了口氣,放開了我的手,去拿桌上的茶:“你的丈夫?這是你的真心話?”
我:“我的真心話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嗎?反正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有你非去做不可的事情,我對於你來說,隻是生命裏的一個意外。”
卓爾擰著英挺的濃眉,沉聲道:“你不是意外,你是……”
我迎著他的視線,期待又害怕聽到這個答案,最終他依舊沒說出口。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你要跟我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你知道什麼了?”
卓爾:“背後動手的人,我大概知道是誰了,而且這個人你應該不會陌生。”
我想了想,遲疑的問了句:“是他?”(封臣宇)
卓爾並沒有直接說出來,隻是道:“你隻要記住,除了你的家人,不要輕易的去相信任何人,就是我……也不要盡然全信。”
我冷笑:“放心吧,你卓大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半信半疑。”
卓爾不怒反笑:“那就最好。”
我起身拿過包包,看他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得走了,你在醫院裏好好養傷吧,我……我大概不會再來看你了。”
卓爾點頭:“嗯,別再來了。”
我深吸了口氣,還想再說點什麼,隻是喉嚨像是梗著一根刺什麼也說不出來。
好不容易犧牲一個藍酥兒轉移了蘇沫兮的注意力,如果我夠聰明識趣,就不應該再往槍口上撞了。
於是我走得頭也不回,就當作自己今天晚上沒有來過醫院,也沒有見過卓爾。
之後封世宇約了我幾次,但是我都找借口拒絕了他,自從發生那樣的‘意外’之後,我對這人多少開始忌憚警惕起來。
暫時還看不出來他對我有惡意,但隻是暫時的,我與他分開這麼多年,他早就不是小時候那個純潔天真的鄰家小弟弟了。
在N次邀約之後,我覺得再這麼拒絕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我想有些事情能當麵說清楚,或者試探一番也好。
於是再三思索之下,答應了封臣宇。
再次見到封臣宇,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他似乎很疲憊,見到我時依舊微笑得很單純。
是的,單純。似乎他想極力在我麵前表現得天真無害,緬懷過去那段難忘的歲月。
但是我與他心中都明白,那段時光過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
“要喝點什麼?”他問。
我笑道:“什麼都行,反正出來也不是真的喝什麼的,就是來見見你,與你聊聊。”
聽到這句話時,他笑得很高興,是那種眼底帶著笑意的高興。
“姐,這段時間你一直沒來見我,真的挺想你了。”封臣宇抿了抿薄唇說道。
“呃……”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搭腔,問道:“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封臣宇:“我挺好的,就是工作上的事情有些繁瑣,太累了。不過都忙完了可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姐,你最近有沒有空?”
“啊?”
“我想去國外走走,一個人又覺得太孤單了,想與你一起。”封臣宇滿是期待的眼神看著我,如果換作別的女人估計早就心動了,隻是像我現在早就看清楚了現實的人生,沒有了小姑娘的那種夢幻與天真爛漫了。
“可能讓你失望了,不會太有時間。”我假裝低頭輕抿了口熱飲。
封臣宇看著我默了許久,突然問了句:“姐,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我有點心虛,但表麵依舊裝得從容淡定,微笑:“這話怎麼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