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淳的話就如同魔咒一樣深深的縈繞在薄暮深的心底。
以至於從陸星淳抱著沈薇離開後,他慌亂無章的往公司跑,然後撞進了辦公室。
在看到那疊被放在辦公桌上的調查出來的資料時,他竟不敢再繼續上前,他甚至不敢看資料上的文字。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怕成這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心底惶恐不安的情緒到底是怎麼來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她……那個女人,那個沈薇怎麼可能會是他的歡歡呢?他和歡歡自小一起長大,他的歡歡……他的歡歡……
他的歡歡已經被沈薇那個惡毒的女人給害死了啊!
時歡已經死了,他親眼看到的,她的葬禮是他一手操辦的,他知道的不是嗎?
難道就因為陸星淳的一句話,他就怕成這樣了嗎?
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陸星淳隻是想要救沈薇而已,所以他才會那麼說,他隻是在不斷的誤導他,他……
可是他的手終究還是觸碰到了那疊被調查出來的報告。
他心底的恐懼在不斷的嘶喊,心裏一直有一個聲音讓他不要再繼續下去了,讓他住手,甚至讓他立馬把這些東西全部燒掉!
隻有這樣,他才能得以救贖。
否則,他將萬劫不複。
可手卻好似不受控製般的拆開了文件袋,拿出了裏麵的那疊資料。
陸星淳做事他一直都很放心,他會把所有的重點全都圈出來,或者單獨整理成頁。
薄暮深抽出了那疊單獨被陸星淳整理出來的資料,從看到第一行起,他整個人就僵坐在了辦公椅上,目光再無法控製的,一字一字的往下看著所有資料報告。
隨著這一疊資料一起的,還有一個小U盤和一支錄音筆。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薄暮深渾身僵硬,他依舊保持著那個坐姿,看著那一紛紛資料,而那支不知被他聽了多少遍的錄音筆直到現在依舊被緊緊的握在手裏。
辦公室裏死寂般的安靜。
資料裏有一段陸星淳手寫的文字:付時婉去了一趟醫院,醫院裏同沈薇所說的話,都在U盤裏,老板可以看一下U盤裏的視頻。
他將U盤插入接口,連接成功,在看到跳出來的那個文件夾上的視頻時,鼠標的光標久久的落在那個視頻上,不再移動……
他沒有勇氣點開。
他……
在害怕。
怕在看到這個視頻後,會在瞬間死無葬身之地——
……
另一頭,付時婉沒想到還會接到本不該接到電話。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別再和我聯係了嗎?”付時婉的語氣十分不好。
手機那頭的人嗤笑出聲,“用完了老子就想扔?你如果要是不想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捅出去的話,最好現在就過來!”
付時婉麵色一狠,“你可是拿錢辦事兒的,你不會是想要壞了你們道上的規矩吧?”
手機那頭的人淫笑出聲,“隻要你過來,乖乖的給我上,讓老子舒服了,我保證乖乖的,什麼都不說。”
付時婉眉頭一擰,“你們今天不是剛剛上了沈薇那個女人嗎?怎麼,那個女人沒滿足你?”
她為了讓那群男人配合她,陪了那個男人整整兩天。
她知道沈薇被薄暮深帶走了,也知道那群男人被薄暮深叫過去了,那麼,那些人去做什麼,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一聽到這話,手機那頭的男人頓時冷哼出聲,“還說呢,那女人老子上都沒上成,老子的兄弟還硬著就被趕出來了,就和上次一樣,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