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深這次沒有拒絕,但是沒有讓她繼續忙碌,自己換了衣服進浴室洗澡。

躺在床上,宋一念再次失眠,許瑩臨走說的哪那句話,‘你覺得你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或許旁觀者清,或許是她這個局中人被感情衝昏了頭。

祁牧深沒以前那麼愛她了,隻有冷漠,可冷漠中又給她一絲幻想,她不懂,真的不懂。

“祁牧深,你睡了嗎?”宋一念對著他的背,輕聲說道。

祁牧深像是睡著了,沒有回應。

宋一念又往前挪了數寸,拉近和他的距離,掌心覆上他的背,“祁牧深,我知道你沒睡。”

這燈剛關,他不可能馬上就睡著的。

祁牧深仍舊不說話,宋一念膽子大了些,像昨晚那樣伸臂從身後抱住他,把額頭貼在他後背上。

“祁牧深,我知道,你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愛我了,但是我不怕,隻要你不討厭我就行。”

她的聲音很小,幾乎剛一出口就消散在空氣裏,也不指望祁牧深能不能聽見。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轉過身來,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她,鼻子與她的相抵,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

隻有聲音,一如剛才的冷漠,“宋一念,你到底想怎麼樣?”

宋一念呆了呆,她發誓,她真的沒別的意思。

兩人的呼吸相互交纏,隱約有些紊亂,她緊張手心直冒汗,不知怎的就脫口而出,“我什麼都不想,隻想要你,可以嗎?”

祁牧深身子驀然僵住,鬆開她,翻身而臥,“宋一念,你真是不知羞!”

宋一念頓時滿心歡喜起來,他這樣的語氣,於她而言簡直太過熟悉。

反正也睡不著,宋一念咬咬牙,小腦瓜開始蠢蠢欲動,不安份起來。伸手去拽他,拽不動,幹脆趴在他身上,“祁牧深,我想要你,你聽見了嗎?”

他不說話,她就不下來,像個八爪魚一樣靈活又黏人,捧著他的臉吻下來。

宋一念突然來這招,祁牧深連想都沒想到,她的吻技一如既往的爛透了,生澀又不得要領,他險些沒被逼瘋。

祁牧深扣住她的雙肩,啞聲警告,“下來。”

“我不,除非你肯幫我爸。”宋一念咬牙拒絕,她不信祁牧深能忍得住,她也沒想過他真的會幫忙,隻是純粹的想跟他賭氣。

憑什麼他一個人睡的舒坦,留她失眠生悶氣?一點也不公平。

“這是你自找的。”祁牧深下一秒把宋一念翻身壓倒,吻住她的唇允著吸著,恨不得把她吃進肚子裏,方才解恨。

被他反客為主,宋一念整個人都是懵的。直到身體被他急匆匆的鞭撻而入,才猛地皺眉,疼的眼淚滾落。

“祁牧深,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她雙手攀著他寬厚的背,細碎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

祁牧深沒有回應,隻是身下的動作越來越強烈。她像毒藥,又像解藥,讓他無力抗拒。

腦海裏一個聲音越來越強烈,祁牧深,你還是愛她的,你一直都愛她!

是的,他一直都愛她,從沒有一天忘記。

這三年來,他什麼都不缺,唯獨缺的是胸口這塊地方。空空的,隻有這個女人才能填補。

臥室裏的聲音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宋一念承認她不是祁牧深的對手,她一次次達到極限的時候,他還意猶未盡。

宋一念昏昏沉沉睡過去之前,心裏還在想,難道祁牧深這三年沒有朋友女人嗎?不然怎麼會這麼瘋狂。

祁牧深到浴室重新洗了澡,床上的女人已經熟睡,呼吸均勻,他低頭盯著她紅潮還沒褪去的小臉,一如當年那樣幹淨可愛。

祁牧深拉開抽屜,摸了根煙出來,咬在嘴裏,帶著打火機,起身出了陽台。

每次心情煩躁,莫名的想抽根煙。

手機上,有一條短信進來,祁牧深打開,是關於宋一念的,她在國外有了另一段感情。

嗬,真是諷刺!

剛才的激情和主動,終究還是一場交易麼?

宋一念,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次日。

宋一念醒來,祁牧深早已沒了人影,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狼藉,臉倏而通紅,昨天晚上她太大膽了,把自己都嚇一跳。

吃早飯的時候,宋一念接了個電話,“哥?”

“念念,爸已經找到資金,你不用擔心了。”宋文斌聲音壓抑不住的激動,公司總算渡過難關了。

不知道怎麼的,宋一念腦海裏突然浮現出祁牧深的身影,嘴角緩緩勾起來。

這個男人雖然嘴上不肯承認,但終究還是出了手,是因為她昨天晚上的表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