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祁牧深冷笑一聲,“你還知道自己離開了三年,那關於你的三年呢?我不也是毫無所知。”
宋一念別過頭去,底氣不足的說:“現在說的是你和許瑩,你別轉移話題。”
“你要聽是嗎?那你給我聽好了。”祁牧深握住她的雙肩,附身低頭看她,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裏蹦出來,“三年前,我從醫院裏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人就是她,她照顧我,一直到我出院那天,而那個時候,你早就遠在國外。”
在他生死未知時,她既然選擇了離開,現在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他和許瑩的關係,哪怕他們之間是清白的。
男人眼中的冷意,宋一念看得一清二楚,呆愣了片刻,她才張嘴說道:“她隻是照顧了你,而我、”
“夠了!”祁牧深低喝一聲,驟然打斷她的話,她還想說什麼?許瑩隻照顧他三個月,但他們有兩年的感情嗎?
他隻知道,那個時候,她棄自己而不顧,毅然決然離開了自己,這就夠了。
宋一念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眼角莫名的濕潤了,她眼簾低垂,深吸口氣後,冷靜的問,“你就這麼恨我?”
祁牧深鬆開她,臉色清冷,下顎繃得緊緊的,他選擇了沉默,又愛又恨,連他都討厭這樣的自己。
許久都等不來他的回答,宋一念抓起沙發上的手提包,霍然站了起來,“我明白了。”
記得他說過,娶她回來,並不是因為愛,而是為了報複她,還有她的父親。
宋一念大步離開,祁牧深沒有追出來,她隻覺得心中酸脹得厲害,就連眼睛也酸澀得想哭,她狠狠摸了一把眼淚。
宋一念一走,祁牧深滿腔的怒火,無處宣泄,觸手可及的東西都被他砸在地上,很快地上一片狼藉。
下午上班,一切都很順利,難得的是潘興言沒找宋一念麻煩。
宋一念走到公司門口,她聽到身後有人喊自己,回頭一看,卻是賀傑。
賀傑直接得很,“你今晚有約嗎?”
“我、”宋一念輕笑搖頭,“沒有,走吧,我請你吃飯。”
即便現在回去,她也是一個人吃飯,有個伴總歸好一些。
看到兩人結伴而行,隱約聽到請客吃飯之類的隻言片語,潘興言越發的惱怒了。
嘴裏說有老公,不過是搪塞自己的借口,不想和他過多接觸而已。
宋一念,等著瞧,我會給你準備驚喜的。
兩人意見達成一致,去了火鍋店,賀傑也是辣椒的愛好者,這可把宋一念高興壞了,有種碰到同道中人的興奮感。
宋一念吃著吃著,突然想到今天和祁牧深的爭吵,忍不住就哭了,還邊哭邊吃,看起來倒像是被辣哭的。
賀傑沒看出來,抽了幾張紙巾遞過去,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確挺辣的,你先喝點水,緩會再吃。”
宋一念搖頭,就算是哭,別人也不知道她是傷心大哭,還是被辣哭,這是一種很好的掩飾。
“我喜歡這種感覺,很久沒碰這種東西了。”
“你要喜歡,下次我們還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