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男人,正是南宮澤。
高大挺拔的身影,英俊狂野的臉孔。
衣服有些狼狽不堪,依然無損他狂妄的氣息,在他身後,是和他們一起來救希兒的保鏢。
她激動得淚水痛得更洶湧,都沒有死!他們都沒有死!
她爬了起來,踉蹌地向前奔去,不管那麼多,很快的,就撲向了南宮澤的懷抱,感覺到他那霸道的氣息包圍著她,那是從來沒有過的心安。
他沒有死,他們也沒有死……
她欣喜若狂地抬頭:“你們都平安出來了!太好了……”說到最後,忍不住哽咽。
然後她才發現,大家的臉色都很凝重。
她衝口而出:“還有一個呢?”
閆器的臉色很難看,別的保鏢都別過了臉,他們都知道當南宮澤的保鏢都很危險,不然薪水也不會高得讓所有同行都眼紅。
但是自己的夥伴真的出事,依然會覺得難過。
南宮澤的口吻淡淡地響起:“他是為了救我,才出事的,閆器,他的家人,盡量給他們最好的補償。”
閆器隻嗯了一聲,就沒有說話了。
希兒離開了他的懷抱,發現手掌有溫熱的粘稠的感覺,睜大眼睛一看,這才發現是血。
她驚叫:“你受傷了?”
閆器說道:“少爺想回去救阿星,結果撞了一下,應該撞得很重。”
南宮澤若無其事地說:“我沒事,還熬得住,我以為……能救他的……”淡淡的惆悵,他以為自己有多麼的厲害,也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覆手翻雲之間。
不料,在生死麵前,他的能力原來是那麼的脆弱,連救一個努力保護自己的忠心屬下的能力都沒有。
隻能任由他們將自己拖了出來,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阿星死在爆炸裏麵。
希兒滿眼淚水地凝視他,發現他的臉上浮起了從來沒有過的古怪笑容,那笑容讓她心驚,隻覺得不像平常那個冷酷無情的他。
她以為,南宮澤是沒有心的。
對他來說,殺一個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他開木倉殺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殘忍得很可怕。
哪曾想到,一個下屬死了,他會這樣的……應該算是傷心嗎?
原來,他也不算是太冷血無情的一個人,是吧。
起碼,他為了救她,明知道會死,也要接替了她的炸彈;為了救下屬,而受了重傷;這樣一個男人,真是矛盾而又複雜,讓人猜測不透。
“南宮澤,你怎麼了?”她突然一驚。
隻見南宮澤搖晃了幾下,然後倒向了她的懷中,希兒很吃力地撐住了他,這才不至於兩個人都摔倒在地上。
抱著他精壯的腰部,又是摸到了一手的溫熱,她駭道:“好多的血,閆器,肯定不止撞了那麼簡單,快——快送他到醫院。”
她的話沒有說完,閆器和其他人已經將他扶起來,其中一個背著南宮澤向車的方向奔去,希兒也跟在他們的後麵小跑著。
她在衣服用力地探幹淨手上的血,心卻是越來越空,越來越絕望。
那根本就不是撞傷的,流那麼多的血,會不會是中了木倉?這個笨男人,為什麼要忍那麼久?她最擔心的是,會不會是在爆炸之前,或者救她之前他就受了傷而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