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成野烈已經走到了床前,打量著南宮澤,他穿著病服,傷在腰腹的位置。
他說道:“風明翰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真的被炸死了呢。”
南宮澤淡淡地說:“你當然希望我死,讓你失望,真是很抱歉。”
烈少聳聳肩,“是很失望,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報算報案,這事就私了算了?明翰為了這事,專門跑了一趟泰國,事情現在是什麼地步?需要我幫忙嗎?”
南宮澤點頭:“那班人,都是泰國過來的,現在都死了,我這次受的傷太重,根本沒辦法過去,他說讓他去。”
成野烈很驚訝,南宮澤親口承認自己重傷,那麼肯定比實際情況還要重幾分。
難怪他隻能躺在病房裏麵,連床都不肯一步。
他關心地問:“是不是還沒辦法走路?”
南宮澤睨了他一眼:“你關心人的語氣太曖昧了,我很不習慣。”
烈少說道:“我是擔心明翰,他從來沒有處理過這樣的事情,我們在商界打滾,什麼狠事沒有做過,可是明翰,他都是為了夢想活著,一直活得很單純,唯一不單純的一件事,就是遇上了我們,我擔心他在泰國會出事。”
南宮澤沉吟了一下,覺得烈少說得對,點頭:“也好,你過去一趟吧,我有些不放心,本來讓閆器去,但是他覺得我不安全,非要保護我。”
烈少漂亮的臉孔難得的凝重:“你是很不安全,可是……”
南宮澤用目光製止了他,剛才千晴和淺兒出去洗水果,現在剛剛踏進來,他不想讓女人聽到這麼血腥的事情。
烈少摟住了淺兒的肩膀,“好啦,我們走了,澤少,好好休息,千小姐,好好照顧,嗯,你的澤哥哥。”
淺兒不喜歡他這樣故意的曖昧,一直用肘撞他,他一點都不介意。
他們離開了之後,兩人一陣沉默。
千晴有教養地笑了笑:“澤哥哥,你好好休息,我回家煲些湯水,晚上再過來。”
南宮澤淡淡地說:“好。”
千晴就是千晴,無論南宮澤對她多冷淡,她都有極大的耐心,隻要他不對她狠心,那麼她就還會有機會是不是。
離開了病房,她在走廊上遇到了陌希兒和丹丹,丹丹拿著暖壺,一猜就知道裏麵是愛心湯水。
兩個女人迎麵遇上,都不約而同停住了腳步。
千晴的目光很優雅,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她微笑:“陌小姐,是來看澤哥哥的?你對他還真好。”
希兒淡淡地說:“是……你也對他很好,不是嗎?”
千晴的臉色微微一變,優雅的表情有些hold不住,她總覺得希兒的話中充滿了嘲諷的味道,因為那日,南宮澤親口取消婚事的那日,陌希兒當時是在他的懷抱裏麵。
心中湧起了驕傲的侮辱感覺。
千晴恨不得撕掉那張美得讓人討厭的臉龐,這女人憑什麼在這裏得瑟。
眸底浮起了一抹不易察覺得冷芒。
她微笑:“當然,他是我澤哥哥,我們青梅竹馬,就算他現在不肯娶我,但我們的感情還是很好的,陌小姐演那麼多戲,應該了解什麼是深厚感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