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兒的心一震,半晌才緩緩地說:“那是你的看法,並不代表他,他親口告訴我,讓我滾出他的視線,找他就是我犯賤。”
一頓,唇瓣泛起一抹苦笑:“何況,你是親手來將他的分手費交給我的不是嗎?閆器,你說錯了,他一點都不重視我;也許,他是為了孩子而一蹶不振,卻絕對不是為了我,更甚一點是,他是因為孩子而怨恨我,絕對是這樣的,他不會願意看見我的,我的出現隻會讓他更難受。”
不然也不會那麼絕決地讓她滾吧。
身體深處,好不容易已經結了痂的傷口仿佛被一隻手狠狠地扯破,血再次汩汩而出,難以言喻的鈍痛漸漸蔓延她的四肢百骸。
閆器一聽,急了,連忙說道:“少爺絕對不是那個意思的,陌小姐,我在他身邊那麼久,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是玩玩,什麼樣的女人是認真,少爺為了你連千晴小姐的婚事都一口拒絕,所以,他對你是絕對認真,因此,隻要你勸他,他肯定會聽你的話。”
淺兒一直在沉默,到此刻才插嘴說:“姐姐,你不要心軟,南宮澤已經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他是生是死都不必理他,不要再為了他受傷了。”
“淺兒!”烈少的聲音突然而至,他疾步過來,摟住淺兒,溫柔地說:“澤少最近真的過得很慘,你不要落井下石,讓希兒姐自己決定,好嗎?”
“不行,你不知道姐姐那天回來的神情,多傷心,若不是她堅強看開了,豈不是要自殺了?!”淺兒的某種小固執,烈少是無可奈何的。
希兒卻開口了:“好,我跟你去見他,但是結果是怎樣,我不擔保。”
就算他再怎麼無情,她卻不忍心無情。
閆器的這些話,她的心無法平靜下來,一想到他的胃一而再的出血,喝了兩個多月的酒,天啊,他的血液裏都是酒精了,和酒鬼有什麼分別?
病房門口。
希兒站在門外猶豫不決,她不敢進去,怕像上一次那樣被他用尖酸刻薄的話激怒,她的驕傲不容許自己一而再以卑微的姿態出現。
閆器用鼓勵而哀求的目光示意她進去,然後轉身離開,給他們空間談話。
希兒深呼吸,再深呼吸,再次遲疑,她是不是來錯了?是不是不該一時心軟聽了閆器的話來到這裏。
萬一一進去,南宮澤再次讓她滾……
陌希兒,別想了。
你從來都不是懦者,既然你有勇氣愛他,為什麼沒有勇氣再麵對他,他又不是猛獸,現在還是一個重病的病人,有什麼可怕的。
敲門……
很耐性地敲著。
好一會,裏麵傳來不耐煩的咆哮:“給我滾!不許進來,不然我又砸爛病房裏的東西。”
苦笑,果然再次被他叫滾。
聽到他的聲音,心無來由地一悸。
她以來不再見他,不再想他,也努力地不去愛他,她的心就會慢慢地恢複正常,就會平靜如水的做一個正常人。
原來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