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爆喝如同春雷炸響,傳遍方圓十餘裏,原本朝千佛宗走去的空相住持也不由停了下來。
隻見天邊飛來一人,那人踏著袈裟。
突然,腳下一用力,直接將那袈裟踢了過來。
戒律院老祖麵色一凝,縱身一躍,雙掌對上那快速飛來的袈裟。
“轟隆隆……轟隆隆……”
一聲巨響,戒律院老祖迅速倒退,不過一隻手卻牢牢抓住那飛來的袈裟。
眨眼的功夫,天邊之人已近,張默暗自戒備,以防此人有歹意。
然而這時,那人突然大笑了起來,說道:“玄業師弟,實力不減當年啊!”
“玄明師兄見笑了。”戒律院老祖雙手奉還袈裟。
聞此,張默不由一頓,原來這二人是師兄弟,還倒以為是仇家上門。
空相住持遠遠看了一眼,扭頭直接進了千佛宗。
這時,隻聞戒律院老祖介紹道:“張施主,這位是我玄明師兄,也是大昭寺住持。”
“年後。”張默平淡說道。
“閣下就是張施主?”大昭寺玄明住持一頓,接著誇讚道:“真是英雄出少年,玄業師弟說一個年輕人救了他,起初我還不相信,現在親眼見到張施主,不得不信啊!怕是張施主已堪比舍利境的存在了吧!”
聞此,張默內心一斂,此人竟能看出自己的修為?
不過,臉麵上卻堆滿了笑容,訕訕而道:“純粹運氣好而已。”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玄明住持笑著說道。
“嗬嗬。”張默淡淡一笑,沒再多說。
“玄明師兄,裏麵請,空相住持已經到了。”戒律院老祖玄業說道。
“我剛才看到他了,那家夥還是那副臭脾氣,特立獨行,見我來了,不等我幾步,竟然一聲不響的走了。”玄明住持氣惱惱地說道。
“師兄不比介懷,空相主持一向如此。”戒律院老祖勸慰道。
“我才懶得跟他計較,不就是這些年我們大昭寺壓他明覺寺一頭,他心裏不高興。”玄明住持倒也耿直,直接說出此中原委。
戒律院老祖相視一笑,也沒再說什麼。
“好了,我先進去了,真言寺那位應該也快到了吧?”玄明住持說道。
“應該快了。”戒律院老祖點頭說道。
“好!”玄明住持應了聲,直接朝千佛宗裏麵走去。
張默心裏有些奇怪,這大昭寺住持怎麼會跟千佛宗戒律院老祖是師兄弟?
不過,雖有疑慮,倒也沒詢問,那樣顯得不太禮貌!
這時,隻聞劉若嵐小聲說道:“張默,那位空相住持好像有些針對你,你們之前有過節?”
張默搖了搖頭,說道:“第一次見。”
“第一次見?”劉若嵐一頓,神情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這時,隻聞戒律院老祖小聲說道:“張施主,空相住持的俗家姓氏是皇。”
“他姓皇?”張默不由一頓,隨之恍然大悟,皇姓之人,天下一家,難怪那空相住持會這樣。
“張施主,真是抱歉,老衲並不知道華山之巔的事,不然斷然不會請他來。”戒律院老祖連忙致歉道。
“無妨,都是小事。今日主要商議如何對付柳伏風,至於其他恩怨暫且不提。隻要空相住持不找我麻煩,我也不會主動招惹他。”張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