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倩影如同雕刻在季灝霆的腦中,每每閉上眼睛都會想起。

在巴黎住下之後,季灝霆走在大街小巷,總是隱約感到每條路都有熟悉的氣息。

又是一夜的輾轉反側,季灝霆躺在床上怎樣也睡不著,滿腦袋都是那張熟悉卻許久未見的麵顏。

第二天清晨,季灝霆從一個瞌睡中醒過來,但當他睜開眼睛,天花板上又映現出那道揮之不去的身影。

原本今天要去時裝會場確認品牌展示的事宜,然而他此刻全然無心思關注這些。

簡單吃了一口早飯,季灝霆匆匆忙忙的來到巴黎大街上,今天他沒有像昨日那樣,在熙攘的人群中尋找他所渴盼已久的身影,而是四下顧盼著兩旁的店鋪。

穿過了一條又一條街道,在陌生的異國季灝霆被一股身體湧起的力量所驅使,不知疲憊的尋找著私家偵探所。

是的,他一定要將心中的疑問變成句號,甚至他開始堅信不疑溫念瓷尚在人世。

“季先生,我們在巴黎開偵探社,已經有十年之久,其實要找一個常住的市民並不難。”

此刻季灝霆坐在一家私人偵探所裏麵,華人助理正在熱情耐心的為他介紹自己的生意。

“嗯,但我不確定我要找的人是否常住在巴黎,隻是剛好看到一個很像她背影。”季灝霆說著歎了口氣,他也知道自己所能提供的信息太過稀少。

這絕非是錢的問題,但確確實實為難住了偵探所。

華人助理微笑著點點頭,他望著季灝霆,感覺到這張英俊的麵孔,卻透著說不盡的滄桑。

“季先生,請恕我冒犯,請問您有沒有可能出現眼花呢?”#@$&

聽到這裏季灝霆愣了愣,再次將看到溫念瓷背影的那一幕仔仔細細地回憶了一遍。

隨後他斬釘截鐵的搖頭否認:“不會的,我一定不會看錯!這世界上也許有的人身形相似,但是每個人都有獨一無二之處,所以我確信,我看到的就是她本人,而不是自己眼花。”

華人助理聽罷,和土生土長的巴黎老板四目相對,老板聳聳肩膀和他用法語交談了幾句。

隨後,老板用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對季灝霆說:“季先生,我叫米歇爾.艾文,請問你要尋找的人叫什麼名字?他是男人還是女人?”

季灝霆幽涼的眸色倏然放空,他頓了頓,遲遲說不出那個令他心碎欲絕的名字。%&(&

沉默片刻,他苦笑了一下,淡淡的吐出那三個字:“溫念瓷。”

隨後季灝霆又補充道:“她是一個女孩子,但不是法國人。她消失在我的生活中,整整兩年了,我突然在巴黎看到她,我……”

說到這裏,季灝霆突然哽咽,腦海中清晰的浮現出他們最後一次見麵,最後一次的交談,最後一次望著溫念瓷那張溫潤如玉的麵頰。

兩年的光景如同一場做了兩年的大夢,季灝霆渴望溫念瓷將他喚醒。

“好吧!”艾文用生硬的中文回答道:“那你給描述一下她的樣子,這樣也方便我進一步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