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叔揚順手去掐他的門牙,搖了搖沒見鬆動一臉嫌棄的說:“都五歲了還沒掉牙。”
淩晚晚端著果盤過來正好聽到這句,放下果盤抱過小四子,手捧著他的臉要看他的牙,小四子不好意思扭捏了兩下,才張大嘴巴任她看。
“是沒鬆。”淩晚晚說。
葉叔揚順口接過去:“別的小孩四歲就換牙了。”
小四子下意識用舌尖舔了舔兩顆門牙,想象門牙漏風的樣子,一個激靈縮了下脖子,完全不能接受。
“不著急,以前銘銘六歲才開始換牙呢。”淩晚晚怕葉叔揚的話打擊到小四子,忙安撫道,“小四子現在才五歲,咱們不急。”
“恩!”小四子甜甜的應他媽的話。
葉叔揚則抓到另一個重點,“銘銘?”
怎麼周助的調查又沒這個人,葉叔揚決定回去再扣周助半年獎金,這樣的調查結果實在太讓人不放心了,根本不能完全把人掌握在掌心之中啊。
小四子瞥他,那眼神……小樣兒不懂了吧,哼,就不告訴你。
而淩晚晚也沒多加解釋什麼,給小四子喂了幾片蘋果就將人抱起來,視線對上穿著她睡裙的男人,眼角微不可聞的抽了幾下。
白天由於葉叔揚一直在,她就沒時間去給小四子買合身的睡衣,所以此刻小四子穿的仍舊是過大的短裝睡衣,和小四子不同的是,葉叔揚人高馬大,就算穿著寬鬆式的睡裙,看起來很小。
那滑稽樣就不用說了,可這人穿的坦然,她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葉先生,很晚了。”淩晚晚委婉提醒。
葉叔揚啊了一聲,下意識去看腕表,手上空空如也,淩晚晚見狀,抱著小四子去浴室取了他的腕表出來,放到茶幾上。
“多謝。”葉叔揚拿起看了一眼,“你們先睡吧,我把這場球賽看完就睡。”
大方的口氣簡直就是屋主。
淩晚晚深吸一口氣,仍舊以含蓄的說法提醒,“我這裏隻有一間房間。”說完還用目光比了一下沙發的長度,話裏意思告訴他,你要是睡在這裏就得蜷著睡,會非常不舒服。
“那這樣。”葉叔揚換了個姿勢,“我在這裏看一晚球賽好了,你們去睡吧,不用擔心我。”
小四子翻了個白眼,想說話又不想在淩晚晚麵前露餡,隻得打了個嗬欠,雙手摟住淩晚晚的脖子,“淩淩,我好困呀。”
自打小四子承認淩晚晚是他媽媽後,就沒叫過媽媽,而是跟前跟後的喊淩淩。
用他的話來說,對著鏡子兩個人簡直就是雙胞胎,不過一個偏瘦一個偏胖,叫媽媽還不如叫淩淩顯得親密呢。
淩晚晚又疼小四子,自然就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葉叔揚則剛開始皺眉,但見小四子那跟前跟後的模樣,到嘴邊的不讚同也咽了下去。
沒錯,他葉叔揚就是這麼寵兒子,不叫媽叫小名,誰敢說不是?
“那咱們去睡覺。”
一聽說兒子困了,淩晚晚哪裏還記得葉叔揚賴在她家的沙發上,連忙抱著人進了房間,小四子下巴搭在淩晚晚肩膀上,惡狠狠瞪他爹,然後非常明智的替淩晚晚關了門。
打擾他跟淩淩培養的人都是大灰狼!
親爹也不例外!
沒錯就是這麼絕情!
調好了空調的溫度,淩晚晚給床上的小四子改好了毯子,目光柔和的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隨後握住他軟軟的小手,一隻手去翻下午手抄的童話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