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鑽進車裏,周助緩了緩麵上的表情跟葉叔揚取得了聯係。
“賀行止在盛東升的辦公室裏,兩個人的關係非比尋常。”
葉叔揚目光一凜,腦海中將原本沒有連得上的事情一點點聯係起來,賀行止有了盛東升這條線,要拿他們的方案簡直是輕而易舉,但是盛東升能爬到這個位置,怎麼就能被賀行止所用?
“讓秦朗去查。”葉叔揚扣了電話。
隻怕,事情沒那麼簡單,葉叔揚手指輕輕敲打太陽穴。
秦朗的行事方法一向快速,不到兩個小時就拿到了盛東升的把柄,說來也是他咎由自取,不知道怎麼就迷上了賭博,然後欠了賭場數千萬的賭資,要說這一下拿出來這麼多以盛東升的身份還真是拿不出。
於是賀行止插手了,眨兩下眼睛的功夫就給他還了賭資。
這麼大個人情,賀行止就算要他跪下磕頭估計盛東升都不會眨一下眼睛,更何況隻是讓他刁難一下揚麟。
秦朗說,“怪就怪盛東升蠢,賀行止跟賭場的人聯合下了個套給他,他也能鑽下去。”
葉叔揚一聽就明白了,敢情這是賀行止使的手葉啊,盛東升這會兒估計還覺得賀行止是再世菩薩呢吧,要是把這捅出去估計那兩人又開始狗咬狗了,這是周助的想法,但葉叔揚卻不讚同。
“為什麼?”周助不解。
葉叔揚微微一笑,“盛東升能被套一次,就會有下一次下下次,如果這樣還不如把另一個人扶上他的位置。”
不需要處處給他們優待,最起碼要做到的是公正,而揚麟最不怕的也就是公正,而不是使一些下三濫的手葉,這種事畢竟搬不上台麵。
“你看好誰了?”周助也不是蠢的,一點就透。
葉叔揚沒說話,當著周助的麵打了個電話給秦朗,讓他把盛東升欠賭場的欠條曝光,他這下是要把盛東升的聲譽搞臭。
因此一事。
競投的項目被推遲十天,盛東升上麵的人要徹查此次事情的真相,並將所有毒牙全部剔除,要做這兩件事,十天還算是少了的,而葉叔揚得到了十天的推緩時間,大方的放了一天的假。
一夜加一整個白天的疲憊,葉叔揚是上了車才發覺。
車還未啟動,他就已經靠著椅背睡著了,到了住處樓下,司機也不敢打擾他,躡手躡腳的下了車給淩晚晚電話。
“夫人,先生在車裏睡著了,我不敢叫醒他,麻煩您下來一趟。”
淩晚晚,“好的,你等一會兒。”
下了樓,淩晚晚讓司機先下班,自己打開車門進去坐到葉叔揚旁邊看他,一夜的時間,葉叔揚下巴上的胡自己茬多了許多,麵上的疲憊是隨處可見的,平時的他哪裏會警覺性這麼低,估計自己剛打開車門就醒了吧。
“叔揚。”淩晚晚拍拍他的肩膀,好幾下葉叔揚才睜開眼。
見到身邊的人是淩晚晚,葉叔揚眼中閃過一絲柔意,伸手握住她放到肩膀上的手,貼在臉上蹭了蹭說,“再陪我坐一會兒。”
這孩子氣的模樣讓淩晚晚失笑,她抓了把紮人的胡茬,笑道,“我倒是沒什麼,再晚一些上去你兒子估計又在小賬本上給你記上一筆了。”
小賬本一事還是淩晚晚無意間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