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和你在一起。”葉知冬深情款款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葉叔揚一個枕頭直接扔了過去。
葉知冬習以為常地接了下來,抱在懷裏,大手蹂躪著,“你這是對你親爹的態度嗎?”
葉叔揚勾起唇,“是不是親爹還不一定。”
葉知冬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淩晚晚勾了勾葉叔揚的小指頭,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握著他。
葉叔揚的心情奇異地平複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葉叔揚總算是稍稍冷靜下來,“你在外麵玩得好好的,回來做什麼?”
“看你媽啊。”葉知冬理所應當的回道。
葉叔揚額頭青筋暴起,臉色鐵青,差點又要暴走。
好在淩晚晚在一旁牽著他,因此葉叔揚臉色變了又變之後,最後還是渾身僵硬地坐在沙發上,強壓著火道,“那你現在過去吧。”
葉知冬一臉受傷的表情。
葉叔揚挑眉,“難道還要我開車送你?”
葉知冬雙手做捧心狀,“但我更想看見你。”
葉叔揚的手頓時握成了拳頭,費了好大的勁才讓自己沒有衝過去,將葉知冬從自家沙發上拽下來,大逆不道地扔出家門。
隻是真要對葉知冬下手,葉叔揚還是做不到的。
滿腔憤懣沒有辦法發泄,葉叔揚左右看了半天之後,視線落在了手邊洗幹淨的蘋果上,兩眼一亮,湊過去一把抓了起來,放在嘴邊,惡狠狠的咬了一口,像是手裏的不是蘋果,而是葉知冬一樣。
葉知冬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動作,等葉叔揚啃到一半,才有條不紊地提醒道,“你吃的蘋果,是嬌嬌洗的。”
嬌嬌是誰?
葉叔揚第一個反應是滿頭問號,不過下一秒,葉叔揚直接把蘋果扔了出去!
“我靠,不是說了讓你不要把亂七八糟的人帶回來了!看了就煩!你在外麵隨便混沒關係,別把家裏弄得烏煙瘴氣的!”葉叔揚就差指著葉知冬的鼻子罵了。
他發誓,等葉知冬一走,立刻就要把家裏重新換一遍,從窗簾到床單,不然指不定這個沒有節操的老家夥在自己家裏做過什麼好事!
葉知冬無辜至極地望著葉叔揚,“所以在你回來之前,我就讓人走了啊。”
葉叔揚氣得七竅生煙。
可他拿葉知冬一點辦法都沒有,能有什麼辦法,那可是自己親爹啊。
葉知冬在葉叔揚將自己活活給氣死之前,懶洋洋地冒了一句,“而且我聽說你們下午遇到了追殺,這才懷著拳拳父愛,焦急萬分地等在這裏。”
葉叔揚臉上的怒氣一掃而空,他繃緊了臉,神色冰冷地望了葉知冬一眼,“誰告訴你的?”
“唐鎮啊。”葉知冬毫不猶豫地就出賣了某人。
葉叔揚一怔,“他為什麼告訴你?”
“可能他嘴巴大,喜歡到處八卦?”葉知冬笑了笑,笑容裏盡是玩世不恭的味道,和一向沉穩的葉叔揚截然不同。
要不是淩晚晚看著他們長得酷似的臉,真要忍不住懷疑這是不是兩父子了。
葉叔揚的神色難看起來。
他沒有想過在這種問題上和葉知冬開玩笑。
葉知冬見葉叔揚生氣,立刻換了一種猜測,“還是說他難耐寂寞,忍不住想找人傾訴?”
葉叔揚:“……”
淩晚晚忍不住提醒道,“唐伯父不喜歡男人。”
葉知冬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他將剛才葉叔揚扔過來的枕頭拿了起來,扔到一邊,縮在沙發上的身體也坐了起來,挺直著背,微微前傾,一動不動的望著葉叔揚,“又或許是他本來就是我派來監督你的。”
葉叔揚這次沒有再暴怒。
他之所以會問,是因為他心裏多多少少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為什麼?”葉叔揚沉聲問道。
淩晚晚詫異地看了一眼葉叔揚,然後更加詫異地看向葉知冬。
葉叔揚這麼問,言外之意,竟然是認定了唐鎮就是葉知冬派來監視他的。
葉知冬眯起了眼,嘴角的戲謔之意不減,“大概是因為我每個月給他錢吧。”
淩晚晚瞪大了眼睛,“葉叔揚可是你兒子,你怎麼可以讓別人來監視他,還是用錢來監視這種方式,本來純潔堅定的父子情,就是被你這種金錢關係所玷汙的!”
葉知冬冷靜地開口,“我每個月給他二十萬。”
淩晚晚立刻變臉,喜笑顏開地問道,“老板,還招人嗎?”
“他的錢都是老子給的!”葉叔揚忍無可忍地將淩晚晚的頭一把按了回去,不讓她再和葉知冬眉來眼去,然後轉身怒視著葉知冬,“我是問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怕你死了我不能第一時間趕來給你收屍啊。”葉知冬笑眯眯地道。
淩晚晚臉色微變。
她緊張地看了看葉叔揚,生怕他控製不住,衝過去把葉知冬大義滅親了。
誰知道葉叔揚反常地沒有生氣,隻是臉色難看了一些,幾個呼吸間,葉叔揚臉色的憤怒都已經一掃而空,他坐在沙發上,朝後麵靠去,表情懶散,眼神卻銳利得猶如一頭最為凶狠的野獸。